几人一愣。
“…有吗?哪里不对劲不合理了,难道她们还是失手的不成?”
“那倒不可能。”
戚袅袅摆摆手,“先说说我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吧,我问过魏伯母,那天她院里走水,只不过是偏间的烛台掉落烧了木桌一角而已,而且当时她和国公爷都在屋里,侍候的人也都在,足够人手去扑灭那点小火,何至于大声嚷嚷让全府的人都惊慌失措跑去救火?”
时韵思索着点头道:“这个魏伯母也说过,说她院里都是稳妥的老人了,起那点小火根本不足为道,可坏就坏在当时发现火苗的是个胆小丫头,一时惊吓才尖叫着跑出去嚷嚷了。”
江楠狐疑摸着下巴,“可就是嚷嚷,那也该冲屋里的人呀,干嘛非得跑出院子喊?我走过魏伯母院子到婉婷出事的莲池,还蛮远的呢,确实是不合理,袅袅你快继续说。”
“嗯,第二个疑点还是人,我打听过,那丽姨娘红姨娘原是通房丫头,五姐姐大婚后才做主把她们升为姨娘的,这无疑是一个通房丫鬟最好的归宿了。”
戚袅袅说着看向戚婉婷,“我听府里管家说,姨娘们平时对你请安侍候从不敢怠慢,一是因为你很得公婆疼爱看重,二是因为你没有像其他主母一样,婚后想方设法散了夫君房里的人,而是让她们留下,给了名份也从无克扣薄待。”
戚婉婷点头,神色自然,“未出阁之前我便深知夫君的德性,我不在乎他房里有多少人,我只想做好一个大家主母的模样。”
“是呀,你做足了宽容大量的大家主母风范,国公府上下也一团和气安宁,可为什么丽红两人突然就这般冲你发难了呢?”
戚袅袅歪头摊开手,“她们两个出身很低,十一二岁便卖身进了府,做了十几年安安份份的丫头,难道不懂尊卑?不知谋害主母嫡子的罪名之大?为什么无端端做这等明摆着找死的坏事呢?”
“然后是第三个疑点,你说冯姨娘是打小侍候你婆母的,很是被看重,后来闵勋及冠才指给了他做妾侍,为人温和善良,行事得体,十分受府里人喜爱,自打你嫁进来,众多姨娘中她和你是最亲近的,自你有孕之后,那更是尽心尽力服侍,小心翼翼护着。”
戚袅袅缓缓看了眼满脸好奇的几人,“那这么一个温和善良行事得体,又与五姐姐最亲近的人,她最清楚五姐姐即将临产身子不便,为什么在生辰那日非要请五姐姐过去吃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