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炽也是双目闪烁神光，盯着顾仙衣，在确定顾仙衣是否撒谎。

可惜顾仙衣浑身被一层厚重的因果天机迷雾包裹住，即便是他，也无法看透顾仙衣的真实情绪。

命运之光？

顾仙衣前世既然极道大神通至尊，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当某人命运发生巨大改变时，那看不见的命运纹理之中，会闪耀出强烈的光芒与因果气息。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极道至尊都不一定能够看到他人的命运之光。

小主，

他什么时候散发了命运之光了？

等等……

按照灵渊第一领袖尊的说法，方外生灵原本是不可能从方外时空进入到诸天万界的。

因为当年人祖利用两界剑对天命界进行了切割，大道被切割成无数份，划分成诸天万界，从而让方外生灵定位到“绝法大雾”与“时空乱流”之中的诸天万界的位置。

至少正常来说，诸天万界可以获得千百万年的和平。

但是他们却出现在了这里。

出自在了道域。

为了追杀他而来。

为了让他现身，甚至不惜杀了小秋，对顾家出手。

难道说这些人能够来到这里，能够进入诸天万界，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命运之光，太过的强烈，从而将他们吸引过来的吗？

根据叶依依掌握的这些人的信息来判断。

他们十年前便来到了道域，只是一直潜伏着。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会散发出足以引来方外生灵的命运之光？

“我的命运若是发生了重大改变，散发出强烈的命运气息，我自身应该能够感知到，但是为何，我却没有那种感受？”

顾仙衣内心思绪飞动，大脑飞快运转，一瞬间解析出了很多信息，但内心同时有了更多的疑惑。

“没错，是我散发出来的。”

顾仙衣直接应承了下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好家伙，故意引我们来的吗？顾仙衣，你这么想死？百万年前，你应该彻底死了才对！”

道主没有发话，真开口，他外形是个壮汉，眼睛乌黑，看起来很凶，脾气很暴躁，他恶狠狠的盯着顾仙衣，眼神之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仇恨之意。

顾仙衣神识扫荡一圈，好家伙，除了看不到真容，只是一团光雾的道主，每个人都对他带有强烈的杀意，看着他的表情恨不得直接吞了他。

看来在上古时代，那位空白五十万年历史最强大神通者“洛”做了一些让这些人很破防的事情，结下了大仇啊。

他在真实神碑上看到，百万年前，洛成为了一具尸体，洛神雪背着洛的尸体远去。

再加上尊跟他讲述过的历史事件，在那无人知晓的历史岁月中，洛疑似发现了仙人所在的世界，去往了“仙界”见到了仙人，与仙人发生了激烈的大战，然后带着《九世轮回天功》回归了天命界。

现在看来，所谓的仙人，实际上是这些方外生灵？

在那被抹去的空白岁月之中，洛是为了洛神雪与这帮人厮杀，最后丢了性命的吗？

“凭你们想要杀死我，还早一百万年呢，别忘了，我掌握了轮回法，只要真灵存在一丝，便可以不断轮回，直至完全恢复巅峰！”

顾仙衣负手而立，冷然说道。

将自己完全代入到“洛”的角色之中。

“确实啊，你夺走了我等好不容易掌握的至高轮回法则的部分权柄，即便是被吾打散了所有的灵魂本源，依然存在微弱的复苏的希望，可在不断的轮回之中，逐渐融合轮回权柄，再度成长到与吾等并肩的地步，可是，顾仙衣，你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年为何要那么做？”

混沌光雾涌动，道主声音冰冷，声音如刀锋，质问顾仙衣。

“什么意思？”

顾仙衣淡淡问道。

“你这样的人，早已经可以超脱道源世界的虚妄，去往真实之界，但是一纪前，你为何在与那个小鬼没有任何因果关联的情况下，强行为她出头，与吾等为敌，破坏了吾等的新路？这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别告诉我，你是一时兴起，修为到了你那个地步，不可能不知道与吾等作对意味着什么！”

道主质问，声音宛如万古冰山，杀意几乎弥漫整片天地，犹如实质。

显然，即便是道主这般的人物，也对顾仙衣当年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他想要知道顾仙衣如此做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