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五日后大婚,我也能好好喝上一杯喜酒了。”
宇文宏换上了一身锦服,一进来便冲着顾川拱手贺喜,虽然顾川没有出门迎接,便是传话也是叫了一个小厮前去。
这本是极为无礼的举动,但宇文宏却不能在意这些细节,毕竟,两人的身份不对等,是他有求于顾川,姿态自然要放低一些。
“殿下客气了,请坐。”顾川笑着应下,一旁的小橘为两人倒好了茶。
待宇文宏落座,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先生方才派人来说,要相助于我?”
顾川端起茶,抿了一口,点了点头:“没错。”
“不知先生要如何助我?”宇文宏问道。
顾川微微一笑,悠悠道:“殿下是否已知,陛下不会传位于你,甚至不会传位于二皇子殿下?”
“呵呵,先生消息如此灵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宇文宏眼神有些阴郁,声音沉沉道:“没错,父皇将六弟时常带在身边,便是批阅奏折的时候都让他坐在旁边。”
“纵观前朝,此等举动,莫不是意味着帝王在刻意培养继承人,这是储君才有的待遇!”
说到这里,他目光浮现一抹不甘来:“不瞒先生,我可以不争这个位置,可以输给老二,但是却无法忍受父皇选择了一个稚子来继承皇位!”
“大衍国祚不过四十余年,难道父皇就已经忘了前朝是如何灭亡的了吗?幼帝登基,皇权旁落,大衍江山危矣!”
他说的声情并茂,情绪逐渐激动起来,最后悲痛欲绝道:“先生,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衍就此陷入危局中?”
“还望先生能够助我,将这即将倾颓的江山稳住,万万不能够让一稚子毁去!”
“好!”顾川露出一抹笑容来,慨叹道:“殿下一片赤心,有此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志向,顾某佩服!”
“不瞒殿下,一众皇子中,顾某最为欣赏的便是殿下你了,本来这储君之位就该是你的,是陛下糊涂啊,竟然选了一稚子!”
“顾某虽为一介白身,但仍有忠君报国之志,也不忍心看着大衍就此倾覆于稚子之手,遂相助于殿下,还望殿下能力挽狂澜!”
“先生啊……”宇文宏红了眼,听着这句句肺腑之言,不由感动落泪:“可……可父皇他心意已决,我又该如何做,才能改变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