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那顾川现在也在查这件事情,与其让他自己查出来,倒不如你拿了这份功劳。”
王昌雄叹了口气,告诫道:“鸿儿,有些事情需要懂得变通,不能意气用事,当以自身利益去考虑。”
王鸿闻言,沉默良久,点头道:“孩儿明白。”
正交谈间,老管家忽然走了过来,禀报道:“老爷,少爷,门外来了一位皇城司的玄衣卫,说是有要事禀报少爷。”
闻言,王昌雄和王鸿相视一眼,王鸿道:“爹,我去看看。”
王昌雄点了点头:“去吧。”
片刻后,王鸿走出府门外,守在外面的玄衣卫当即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今日兄弟们在城中调查的时候,遇到一人跑过来求救,据他交代,他与其中一名宗师认识。”
王鸿闻言,眉梢一挑,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已经被关入诏狱内,正按照流程审问。”
“走,现在过去!”
……
皇城司诏狱,此地名震大衍,令人闻之色变,乃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的地方。
凡入此狱者,皆被视为必死之人,其手中无不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
只是,纵使其在外嚣张跋扈,一旦踏入皇城司诏狱,皆如绵羊般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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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诏狱中的那些刑罚,非人所能承受。
此时,诏狱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蜷缩于角落,他的手脚皆被沉重镣铐束缚,身上伤痕触目惊心,宛如恶鬼爪痕。
“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人呻吟着,语气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双眸中尽是绝望之色。
须臾,牢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影缓步而入。
听到动静,那人猛然睁开眼,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爬将过去,抱住来人的腿,涕泪横流:“大人,求您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只求您饶我一命!”
“滚!”王鸿眉头紧皱,厌恶地一脚将其踢开,厉声道,“自此刻起,我问你答,若答不上来,后果自负!”
“是,大人!我什么都说!”那人连连点头,如捣蒜般。
“你叫什么名字?”王鸿冷冷问道。
“胡……胡喆。”那人颤抖着回答。
“你和胡鹏是何关系?”王鸿目光如炬,紧盯着他。
“大人,胡鹏是我舅舅。”胡喆低声道。
王鸿闻言,眉眼一凝,蹲下身子,目光如刀般直视他的眼睛,沉声再问:“那你可知道,你舅舅为何要袭杀顾川?”
胡喆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慌忙点头:“大人,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杀那个什么顾川,但自从我舅舅来皇城后,时常不在家中。”
“有一次,我见他进了一个大宅院,那个宅院外面有守卫。”
“宅院?”王鸿眯了眯眼,心中暗自思量。
他随即起身,朝守在外面的玄衣卫招了招手,“带他走,找到那个宅院!”
“是!”
外面的玄衣卫当即走了进来,拖着胡喆往外走去。
很快,王鸿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中,胡喆指着前方的一处宅院,虚弱的道:“大人,那日小人所见,小人的舅舅便是进了这里。”
王鸿寻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不由得皱眉:“你不是说这里有守卫吗?守卫呢?”
胡喆慌忙道:“小人记得千真万确,那日确实是有守卫的啊!”
王鸿瞥了他一眼,而后低声道:“将这里围起来,不要放跑任何人!”
“是!”
十几名玄衣卫当即散开,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王鸿走到那院门前,抬手便要敲门。
然而,下一刻——
一柄长刀便架在了他脖子上,令他动弹不得分毫。
“王统领,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