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兄弟?”孟庆无语的道:“同胞兄弟怎么会一个姓古,一个姓顾?”
他忽的想起了什么,愣神念叨:“古川……顾川?”
若还看不出来,那他也不用当这盐帮的帮主了,干脆去做杀猪的屠夫算球。
“帮主,你说他们是不是来骗人的?”阿牛开口道。
“先不要声张,且看看这位顾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孟庆想了许久,说道:“那位秦姑娘在江湖上素有侠名,而且她与二娘相熟,二娘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知道,她那样的人精看人向来很准。”
“既然她都没有说什么,我也相信那秦姑娘没有问题。”
也许顾川只是陪秦绯烟出来玩玩呢?
不过,也真是奇了,倘若这古川真是顾川,事情当真极为有趣。
放着家中那般绝世天资的苍将军不要,跑来江南与一江湖侠女厮混,也不知待那苍将军得知之后,会是何等的心情。
孟庆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跟着拍了拍阿牛的肩膀道:“走,先去吃饭!”
他吹着口哨,大步走向前去。
正走着,身后的阿牛忽的又惊呼一声:“帮主,马!”
“什么?”孟庆停下脚步,看向阿牛,疑惑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阿牛指着前方,那拴在树上的两匹马,道:“帮主,那匹金色的马,我上次在皇城见着那顾公子的时候,他骑的就是一匹金色的马!”
现在他总算是确定了,那这古川当真就是顾川,人长得一模一样可以理解,易容亦或者天生模样相似都说得通。
可这马呢?难道还有人特意将马的毛色染成金色的吗?
孟庆听着他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午间的饭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吃过,寨中的人一同收拾干净,便都各自散去了。
堂内,如今只剩下顾川秦绯烟和孟庆与孙二娘四人。
孙二娘给几人倒了茶,便跟着坐在了秦绯烟的旁边,顾川则和孟庆挨着。
“两位……特意来我盐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孟庆开门见山的道,特别看向顾川。
不等两人作答,他讪讪一笑:“可能这话有些冒昧了,不过我向来是这样一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说话,直来直去惯了,两位见谅。”
顾川不觉有他,微笑着道:“其实我也喜欢孟帮主这样有话直说的人,正如帮主所言,今日我与秦姑娘前来贵帮,的确有事要与帮主商量。”
既然孟庆已经把话头递过来了,那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尽管说就是了。
孙二娘听到两人这话,一下子就想到方才顾川与她说过的事情,立马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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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却蹙了蹙眉头,看向孟庆道:“帮主,远来是客,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必现在就说,叫客人在寨中歇息两日,后面再说如何?”
这件事情,连她都觉得不行,那就更不用说作为帮主的孟庆了,本来就是他将盐帮壮大,如今却说要将他赖以生存的生意停了?
这怎么可能答应,孙二娘怕说了之后惹得两边都不快,便想着将这话题拦下。
“没关系,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而已,不碍事的。”孟庆不甚在意道:“我觉得,古公子和秦姑娘应该也是一样的,对吗?”
顾川微微颔首:“当是如此。”
“你看?古公子都说了。”孟庆冲孙二娘嘿嘿一笑,后者见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古公子要商量什么事?”
“在下想让帮主,将贩运私盐之事停了。”顾川十分干脆的说道。
话音落下,整个堂内一时间寂静下来,一点儿动静都不曾有。
孟庆沉默了许久,目光逐渐凝重,他盯着顾川道:“古公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顾川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说,不然眼见着盐帮和寨中诸位深陷泥潭,却不出手相救,在下心中难安。”
“深陷泥潭?”孟庆哼声道:“公子可知,若不做这门生意,那便是落入无底深渊,但凡碰上灾年荒年,这寨子里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停了走私,说的轻巧,做起来岂是如此轻易之事?”
顾川面色淡然,道:“当然不轻巧,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下刚来寨中时,便与二娘说过,要给盐帮诸位兄弟和寨中的人谋一条生路。”
“即便是停了贩运私盐这件事,也能过的很好,甚至比起贩运私盐之事,要好上许多!”
“哦?”孟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语气中无悲无喜:“不知是什么办法,还请古公子说清楚些,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若是真能行得通,在下绝对会听。”
顾川道:“我手里有个商会,生意遍布大衍。”
“噗!”
孟庆一口茶喷了出来。
一旁的秦绯烟始终没有说过话,她一直都想知道顾川想的会是什么办法,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
“?”
孙二娘也是失神了片刻,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咯咯笑道:“古公子莫要开玩笑……”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庆给打断了:“那个……古公子的意思是,将这商会的生意分给我们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眼放光,眼底的激动藏都藏不住。
二娘觉得是假的,顾川是在开玩笑,可他却知道,这话绝非虚言,古川就是顾川的话,那顾川手里真就有一个生意遍布大衍的商会!
这商会的名号如今可谓是如雷贯耳,名为三月商会!
整个大衍,有谁不知道三月商会下的三月书坊呢?说是会下金蛋的母鸡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