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面色阴沉,又沉声叮嘱:“暗中再去帮衬一下吧。”
“盯梢嵩山派的人呢,有没有消息?”
“师兄,没有飞鸽传回,昨夜消息便断了。”
“嗯”
“这次祸端不小,有人借我们的名义挑动魔教怒火,我担心他们即刻便要报复,全师弟你再叫上程师弟、冯师妹,席师弟一道,让我派分布在外面的人都当心一点。”
“此刻魔教在周边稳扎下来的人就有两旗人马,尤其从北边退下来的分散势力中不乏高手,万万不可大意!”
“好,我这就去。”全子举也不多问,转身就走。
闪电划过长空,雷声震人耳膜。
衡阳的雨越下越大。
“咔、咔、咔~”
如同冰块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只见赵荣那沾满雨水的三尺长剑上突然漫上一层冰凌,竟隐隐变成寒冰长剑。
“硁~!”
冰剑插入藏剑阁外的院落中央,被雨水浸透。
寒冰化冻,绕着长剑周身飘起阵阵寒烟。
“嵩山太保,果真是豺狼猛兽、心狠手辣。”
“大阴阳手乐厚,大嵩阳手费彬,你们与魔教何异?”
赵荣暗自担心,只觉得派出去盯梢嵩山派的人多半回不来了。
这二人的回应手段不算高明。
但此事可大可小,
若魔教脑抽想找回面子,真可能演变成一个大麻烦。
赵荣想了一阵,便起身去琴轩找到师父。
莫大先生闻听此事,将费彬与乐厚一顿臭骂,之后便提着胡琴出了山门。
莫大一走,赵荣又起身去了澹真阁。
“师兄。”
鲁连荣的两位弟子与他打招呼。
“师叔可在?”
“师父.”
两名弟子欲言又止,阁楼内响起了一位老者声音,“进来吧。”
鲁连荣与当日一样,坐在那只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前沐香。
传说木塑泥像食香火之气。
鲁连荣也每日焚香,因此把自己想象成泥像,没有尘杂,好静心炼功。
可用这法子修炼《镇岳诀》甚至远不及门人抚琴弄箫。
大家是真静心,他嵩山小太保静个屁!
“伱是专程来感谢我的?”
鲁连荣先开口,反让赵荣一愣。
又听他道:“若非老夫帮你在嵩山师兄面前藏拙掩护,只凭大师哥一人站在你身前,还是会显得锋芒太盛,须知衡阳城也有嵩山派的耳目。”
他轻哼一声:
“我也只是看中你的天赋,毕竟你乃衡山之人,被嵩山派扼杀太过可惜。”
“不过,我只能帮你一次,下次左盟主就不会信我了。”
“你若自惜,就听我一言去衡山五神峰闭关,叫大师哥静心教你武功,”鲁连荣黄澄澄的眼睛盯在赵荣身上,“十年后你再听我指点,剑出衡山。”
“如此咱们才有胜算。”
见赵荣坐了下来,鲁连荣微微点头,又指点迷津:
“我已看透江湖大势,刘师兄与大师哥的路子都守不住衡山派。如今刀山横立,剑戟如林,我带你走一条小道,衡山派只有我能保下!”
“你扎根五神峰,十年磨一剑,做衡山之根,以待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