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又一挥手将桑桑的身影吹散，道：“等我举行献祭，一切都会回到从前一样！”

……

“宁师兄，你不是说战后就告诉我桑桑在哪里吗？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宁缺战后一直在等宁凡之前说的消息，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怀疑对方是不是你侬我侬，把自己的事情忘记了，于是今天忍不住直接上门来问了，他想早点知道，早点摆脱那种思而不得的状态，哪怕最终消息是绝望的也罢。

“哦，是宁缺啊，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啊！”

这是真忘了，宁凡得坦然，勇于承认失误。

宁缺闻言，心中一万匹骡子奔腾而过，暗道：我就知道，有了女人的男人，最会忘事了……

宁缺强忍着心中那上万的粗鄙之语没说出来，毕竟还是想要知道消息的，问道：“那现在能说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说着他脑中又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眼泪都有了再次洒落的趋势，他微微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

宁凡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她，所料不错的话，现在正在从极北雪山回来的路上。”

宁缺猛然抬头，抓着宁凡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真的吗？那……那还要多久才能到？能不能帮我看看她在哪里，带我去，师兄！”

宁缺突然听到这样的一个大好消息，说不激动是假的，他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到对方的身边，他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极北雪山，那里几乎是最冷的地方了。

“咳咳……她不是回这里，而是回西陵去了，她是光明之女，也是黑暗之女，是脚踩光明，身处黑暗的昊天天女。”

见到宁缺如此的激动，宁凡还是直接说得明白些，至于他会怎么办，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决心了，不过依据原着来看，他是铁定要去西陵，大闹西陵光明会，阻止天女回归于天的。

书院后山也是以此设计，将天女永远留在人间，让昊天真正变成自由之地，这同时也是夫子的计划。

为此，夫子在上天之前，一直拉着宁缺和桑桑吃遍人间美食，再走曾经的记忆，就是想要增加桑桑对人间的留恋。

“西陵……为什么会是去西陵，不会的，她难道真的忘记了我么？为什么是西陵……”

宁缺声音越来越低落，他有些不相信，然而回想以前，桑桑隔三差五忘记事情，而且越来越严重，他就想过，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忘记了自己。

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一直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