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慈宁宫倒是久违的迎来了客人!
穿戴与江南之地完全不相同的一行人。
鸡还未到叫的时分,应着清脆的打更声。
敲——
他们一行便已从奉天门出发!
踏着清晨的晨雾,穿过长长的宫道,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行进。
拓拔宏宴在一行人之中,稍微抬头看了看这座宏伟的皇宫。
天子居所,确实气派。
他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父亲那座充满野兽气味的“豹房”。
父亲继位便重新整顿内阁,设计“豹房”,作为奏折,军机批阅之处!
其内豢养着老虎、豹,猎犬等猛兽,每次进入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气味。
床榻之上铺着柴薪,吃着生肉!
拓拔宏宴此时,一想就有点牙疼。
父亲说是“卧薪尝胆!”,不忘黄河之耻。
豹房之中也是挂的陆沉的画像,父亲常常驻足良久。
拓拔宏宴总觉得父亲是有心魔了!
原本打算堂堂正正和陆沉再战一场。
这些年下来,父亲也没了心思。
或者说没了心气!
当年,陆沉所率的陆家军实在可怕。
陆沉不死,北风不敢南下啊!
“父亲牵挂陆少保,都比我这个儿子多!”
他叹了口气!
秋日的清晨,寒意渐浓!
但与那北风所在的凛冽相比,这寒意又显得微不足道。
拓拔宏宴紧了紧头顶的貂皮帽子,这帽子他来到江南后已经很久没有戴过了。
若不是今日仆人提醒!
他恐怕已经忘记了这个季节的北风,需要一顶帽子来抵寒!
他一时恍然!
久居京都,乐不思北风。
这两年他在大庆既充当使臣,又是人质一般。
别人都惧怕的生活,日日提心吊胆,他倒是过得有滋有味!
以前他喜欢丰膄的女子,人高马大,策马奔腾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如今!
他却爱上了“扬州瘦马”,打湿玉足,瓣飘零,一拢载歌载舞!
拓拔宏宴想到这里!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衣服都有些穿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