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原是倾心在意之人,这样主动在意问询,尽管柏棠知晓,对方只是纯粹出于善意的寒暄话语,但落入他的耳畔,仍旧令柏棠难以动容。
他倏尔站立起身来,拾掇起身前桌上摆放的书本纸笔,接着略作道别,竟选择了就这般,转身走开。
“嗯?这几次见到他,怎么感觉态度怪怪的。”
沈芊榆心思单纯,自不可能去设想那么多状况,更不会知晓,柏棠与舒曼笙约定之事。
因而在当下瞧见柏棠就这样,主动匆忙离去时,联想到前面两次,对方同样对自己的好意婉言谢绝,心头也不由涌上一丝疑惑与诧异。
她尤记得自己初见柏棠之时,对方性子虽不外向健谈,却也算热情和煦,待人真诚。
绝不似今日这般,仿若瞧见了她,便有意闪躲回避。
“还是说,是他不愿接受来自妈妈的报答,担心我又会提及约见之事?”
抛下心头杂念,沈芊榆还是决定,下回碰面,便将此事如实道与秦嘉若知晓。
虽然她大致便能猜测到,秦嘉若多半是并不在意,己社团员出席,有否多少柏棠一人的。
只不巧的是,沈芊榆前些时日,也曾答应了随余瑛洁,在周末晚上赴宴拜师,故而这四团联谊晚会,她也是无法出席参加了。
时过晌午,昨晚虽阴云遮蔽,下了片刻阵雨,但因时辰短浅,未及浇透给大地带去凉意,因而今晨阳光明媚普照之下,天色又渐渐转热起来。
在东区校医院的某间病床房内,靠窗之处,罗悠仍在半躺于床上,正翻阅手中书本。
这时她临了出院前的最后一日,明日自己便可不用再静躺此处,可回寝室静养了。
只是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少不得还需注意休息,不能乱跑乱跳就是了。
但罗悠毕竟不想将学习落下,倘若因此误了专业课程,只怕自己哥哥唠叨不说,离她想要靠近自己憧憬心仪之人的距离,也会愈发遥远。
“怎么回事呢,都这个点儿了,我哥和嘉淇,怎么一个人都不曾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