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位上的“佩图拉博”发出一声哼笑,与宴者们身上再次掠过无形的战栗。
“你确实非常大胆,与我其他的子嗣不同……苏拉卡的基因种子虽然不幸落入了法比乌斯·拜尔手里,但你很有希望传承他药剂方面的才能。”
四分之一毫秒里读完佩图拉博传来的相关资料之后,拉弥赞恩字斟句酌地说道。
“苏拉卡?那是谁?”
“药剂师。他曾是神殿大厅的旧尊者,已经死去了数千年。”
“我没有听说过他。”
“旧日的幽灵已经够多了,”原体的目光转向大胆的年轻子嗣,“我们需要做一些全新的事情,来应对这个越来越复杂的宇宙。”
“您的意愿,尊主。”
在心灵通讯中,冷眼旁观许久的佩图拉博轻哼了一声,“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但他的态度,嗤,从他身上我看不到丁点的敬畏,虽然理论上他身体里多半是苏拉卡的种子,可看他这样敷衍的态度并没有真的把你我当作他的原体或者父亲。”他评论道,“那个令人厌恶的驼背的手艺真是不敢恭维。”
“呃你居然知道敷衍这个词……我是说,那我们最好让他早点感受到你我对他如山的父爱,免得哪天他看到罗格·多恩突然来了感觉。”
“哼。他敢。”
“难说。”
“你……!”
拉弥赞恩耸耸肩,让机仆为所有人斟酒,与全然不曾亲眼见过佩图拉博万年前是什么德性的洪索互相举杯,一时宾主觥筹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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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塔恩·沃·布隆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犹如深沉迷梦中可鄙的毒雾,从他走进大厅起,他就在努力地消化着他看到的整场宴会内容和他的基因之父如此之惊人的改变,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遭遇了一个很有可能来自水晶迷宫或堕落的帝皇之子针对钢铁勇士的巨大阴谋。
正如万年前那样,并非第一次——有至高天的大能和可耻的背叛者觊觎他的基因之父,那一次令人憎恶的第三军团和福格瑞姆秉持黑暗王子的意志欺骗了所有人,并最终导向了佩图拉博升魔的结果。
所以这一次,又是什么?又是谁?他该相信哪个同伴?
锻石者在呼吸器下缓缓调整过于震惊的思绪。
这时他看见自己的原体举起酒杯,若无其事地宣布第二和第三件事。
老石匠的瞳孔因无法控制的惊愕和震怖而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