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懒懒抬了抬手。
便进了大殿。
瞧着伏案前,处理奏折的谢临珩,沈知樾懒懒散散地摇着折扇,慢悠悠道:
“哟?舍得回来了?”
“朝中最忙的时候,你撇下这堆烂摊子往行宫跑,现在金陵一案快落下帷幕了,太子殿下也回来了。”
他在他对面坐下,斜靠着椅背,抬着眼皮瞧谢临珩,好奇打探:
“出去了这么多天,你和宁舒的关系,有没有发生些改变?”
谢临珩掀眸侧他一眼。
复又垂眼,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
边写边道:“还和以前一样。”
沈知樾不由叹气。
手肘抵着案边,撑着额角,真心实意地瞅着他劝:
“实在不行,你就放手吧。”
他苦口婆心:“太子殿下,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互相煎熬,你还不如放她离开。”
“而且你看,你们之间有着先前的恩情在,就算这中间兜兜转转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救命之恩摆在那里,再加上你主动放手的态度,以后就算见了面,好歹还能好声好气地说几句话。”
“总比现在这种仇人相处的模式好。”
沈知樾说完,殿内静默一瞬。
下一刻,谢临珩的声音响起。
冷到极致的嗓音,只落下简单几个字:
“放她离开,绝无可能。”
他没有任何把握,放她走后,还能再将她带回来。
沈知樾扇骨抵了抵伏案。
“那你就暂时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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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珩看过来。
沈知樾还以为他动摇了,立马劝道:
“你这样,殿下,你伪装放宁舒离开,你无非就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