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勤政殿都在刹那间静了下来。
李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上位的主子,建成帝睨着手头里的奏折,面色沉肆,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李安收回视线,静静等着。
好一会儿,才见建成帝边批奏折边说:
“阜山行刺是无法预料的突发情况,人不是神,没有能力提前预知。朕还有事,没时间见他,让他回去吧。”
李安听着这话,很快点头。
勤政殿外。
李安从殿中出来,对着外面跪着的准驸马说:
“宋公子,陛下说行刺之事突然,无法预料,公主伤势未愈,近些时日也不便相见,您先回去吧。”
宋今砚眼底一抹情绪迅速闪过,他跪着没动,对李安说:“刺客虽无法预料,但终究是我没有护好公主,害公主受伤。我想面见陛下,向陛下请罪,公公能否通传?”
李安陪着笑脸,屹然不动地站着,“宋公子不必再过多自责,而且陛下这会儿政事缠身,可能腾不出时间见您。”
李安是建成帝身边的近侍。
他的话,便侧面代表建成帝的话。
宋今砚没再多说,缓缓起身,朝着勤政殿殿门的方向作揖行礼。
“臣告退。”
李安笑着恭送,“公子慢走。”
宋今砚颔首,转身正欲离开,视线不远处,却倏然出现一道人影。
他脚步微顿,眯了眯眼,看着谢临珩一步步走过来。
后面的李安脸上笑意更深,谢临珩还未走近,他就往外迎了几步。
“奴才见过谢小将军,将军是要面见陛下?”
谢临珩从宋今砚身侧走过,目不斜视,半个眼神都没往他身上落,直接对李安说:
“劳烦公公通报。”
李安连忙应声,“谢小将军稍微一等,奴才这就通报。”
说着,他转身,往勤政殿走去。
很快,李安再次出来。
站在殿门一侧,伸手请谢临珩入殿。
“谢小将军,请。”
还未走远的宋今砚看到这一幕,双拳紧握,眸色暗沉。
回到宋府,宋顼第一时间将宋今砚喊来了书房,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