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讥讽,“喜欢到连接赐婚圣旨时亲口允下的承诺说违背就违背?喜欢到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与月冥国的女子私相授受?喜欢到欺君罔上笼络朝臣试图把持朝政?”
“呵!这种喜欢,本宫还真受不起。”
她侧过身,不再看他,“你重诺,皇家就重诺。”
“你失信,那就别怪皇家无情。”
勤政殿前,谢临珩抬眸看着这一幕,眼底情绪不明,难以分辨。
片刻后,虞听晚离开。
只剩下神色颓然,垂着眼的宋今砚。
而大殿之内。
发落了宋家之后,建成帝怒视着颤颤巍巍跪着,想要开口求饶的夏廷昌几人。
在他们出声之前,建成帝直接冷道:
“夏御史、都察院左御史、太常卿等人,结党营私,公私不分,官职连降三品,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朝堂中所有谄媚宋家的,皆不例外!”
“至于这位池姑娘——”
建成帝的目光转到不再嚣张怒骂的池若菱身上。
“你既然来自月冥国,朕给你们国君留一分颜面,李安!”
“差人将这位池姑娘好好送回月冥国池家,并问问月冥国国君,宋今砚虽不配为我东陵的驸马,但在大婚前,他让这样一个女子来我东陵与准驸马苟合,这便是他口中的两国邦交之道?”
池若菱终于知道惧怕。
她惊惧地摇着头,想向建成帝求情,可朝堂上哪有人听她胡乱攀扯。
建成帝命令刚下,就有御军进来将池若菱强行带了下去。
待大殿上人都离开后,司裕拱手对着上位的帝王劝谏:
“陛下,气火伤身,既已发落了这些人,便别再为那些罪臣气损龙体。”
司沅也劝,“前两日暴雨不停,陛下急着回宫,路上一直冒雨前来,本就连续奔波操劳过度,切莫再生怒,以免损伤身体。”
建成帝揉了揉乱跳的额角。
沉沉叹了口气。
脸上冷肆怒厉的神色降下来,拍了拍司沅的手,示意她安心。
勤政殿中没有外人,建成帝也终于有时间跟他们说说家常话。
“朕只是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