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她状态萎靡不振,几乎好一阵都没有再穿过湖色的衣裙。
现在看着这身熟悉的衣裙,再看着水面中映出的少女发髻,虞听晚顾不上若锦口中源源不断的劝阻之话。
立刻转过头看向她问:
“若锦,如今是几年?”
若锦怔了一下。
表情有一刹那的怔愕,她抓着虞听晚手臂的力道有瞬间的收紧,表情诧异到甚至无法形容。
就连声音中都染上了后怕。
“建安三年啊,公主,您怎么了?”
她焦急地拉着虞听晚打量,眼神止不住往她头上看,“这也没掉下去啊,应该没磕伤脑袋才对……”
“我……”虞听晚却比她更诧异震惊,“我白日是不是求了赐婚?”
若锦都快急哭了,要是说掉进水里磕到或者被呛了水,那有可能造成记忆错乱或意识迷糊的情况。
这怎么,没掉进去,也会这样?
她拉着虞听晚,先是将她往外拉了几步,离的莲花池边远远的。
免得她们公主一个想不开,真跳进去了。
随后才焦急地打量自家主子。
话中的急色掩都掩不住。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请太医?”
虞听晚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她原本正在帝后殿中哄着小奕承准备去御书房找谢临珩,刚起身,一阵头晕,再缓过来时,就成这样了。
脑海中思绪混乱成一片。
好一会儿,虞听晚不得已得出一个结论——
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借着谢绥掌权求他赐婚她与宋今砚的那天。
见自家主子转身就往回走,若锦本能地跟上去,但她的手始终紧紧扶着虞听晚,生怕她再一个‘想不开’做傻事。
“公主,您去哪儿?”
寂寂的夜色中,若锦连声追问。
虞听晚脚步不停,走进莲池旁的青石路,一路往阳淮殿走。
“回寝殿。”
池畔假山后,墨十挠着头从后面出来。
遥遥看着虞听晚离开的方向,亦是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方才从东宫过来,一靠近,就远远听若锦拉着宁舒公主焦急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虽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墨十立刻喊来了周围的暗卫,让他们先去太医院将太医喊过来。
如果宁舒公主真的身体不适,也好第一时间让太医看看怎么回事。
—
阳淮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