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德在这段日子里，当然听说过杜克和龙族的关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到杜克一个建议，就让堂堂上古巨龙为他跑腿，杜克在‘生命赐予者’面前说话的分量有多重，可想而知。更何况海加尔山刚刚毁灭，化为焦土的大地更需要阿莱克斯塔萨的支持。

不由得，泰兰德望向杜克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敬畏。

等待，是百无聊赖的。

吉安娜和罗宁当然兴致勃勃地端详起这个空间裂缝，在架起来的休憩帐篷里，凯尔萨斯带来一大票他的追随者。

杜克有点诧异地注意到，凯尔萨斯身侧的索兰莉安居然穿上了一套跟血精灵和高等精灵都不搭调的法师袍。虽然很像暴风城的法师袍，但颜色和样式却更接……凡妮莎的女仆服。更亮瞎眼的是，索兰莉安胸襟上别着的，赫然是一枚马库斯家族的勋章。

走到杜克跟前，索兰莉安单膝跪下，这次说的不是精灵语，而是非常标准的人类通用语。

“尊敬的大英雄杜克*马库斯啊！按照当初我索兰莉安在萨拉斯小径所下了古老誓言，只要这次海加尔山之战里，吾主凯尔萨斯能恢复名声，我愿意终此一生成为你的奴仆。现在，大星术师索兰莉安依约前来。恳请马库斯主人收留！”

索兰莉安不说，杜克都忘记这码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人家是来真的啊！

杜克有点懵，他颤着声：“凯尔萨斯，这个……岂不是我抢了你的追随者？”

大帅逼凯尔萨斯温和一笑，缓缓摇了摇头：“不！杜克，你不懂高等精灵的古老习俗。如果一个追随者能以自己为代价，换取其主人的新生，这对一个追随者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不光是凯尔萨斯，他身后的卡波尼娅、塔隆尼库斯等追随者都是同时点头。

卡波尼娅含着泪，却笑着说道：“马库斯大人，我们其实都很羡慕索兰莉安，能为陷入绝境的主人立下如此大功劳。虽然我们更感谢马库斯大人你……”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凯尔萨斯上前一步，轻轻拉着杜克的右手，然后把杜克的手放到索兰莉安头上。这感觉很怪，杜克差点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