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当时我就在城墙上,根本不可能有......”马泊然又急又快的话语戛然而止。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全部注视着马泊然,再无一人说话。
下一瞬,马泊然伸手如钩,掐住邓欣静的玉颈,向后退去。
“站住,谁也不许进来!”马泊然挟持邓欣静退到正堂里,“老庄主,我知晓你的厉害,但你最好别动。”
马泊然缓缓退到正堂最里面,才对外面高声喊道:“庄主,你们和伍宜修、林星宇几人进来吧,只许站在门口。”
邓纯唤来林星宇,并凶恶地对林星宇说道:“小女无事,咱们两相安,若小女有一星半点的闪失,你们谁都别走了。”
邓显光、邓纯,林星宇、秦舒羽、伍宜修、古震洪六个人站在正堂门口,江剑雪躲在门外,悄悄向正堂内望去,不敢踏进门。
正堂十分宽敞,长十丈、宽八丈,周围摆放着许多椅子。
马泊然身后是一张奢华长椅,上面铺着一张完整虎皮,虎头在地上,冲着众人。
“把椅子按照我的要求摆放,林星宇你来动手。”马泊然远远对林星宇说道,“你左边第三块砖放一把椅子,然后向前走三块砖,右侧的第二块砖放一把,向后退五块砖,右侧第四块砖放一把......”
林星宇按照要求放了六把椅子,便退了回去,与其他人站在一起。
“谁也别动,动一下我绝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马泊然手指紧紧扣在邓欣静的脖颈前,陷入粉嫩紧致的肌肤中,好在看邓欣静的表情并不痛苦。
“十年了,足足十年了,我日夜难眠,每次睡着,十有八九就会做噩梦。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马泊然轻声对伍宜修说道,“师父啊,恶名你都已经背上了,还差这几年了吗,再给我几年时间就好啊。”
“我替你背这恶名可以,你为什么要走呢?”伍宜修开口,声音低缓。
“我怎么能不走,宜安灭城之后,朝廷发出重金通缉,七十二所遍布王朝的锦玄司高手倾巢而出,游蝶杀手神出鬼没,江湖中人跃跃欲试,没有人不惦记你的项上人头,我能怎么办?我不走,难道要跟你一起死吗?”马泊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屠城?”秦舒羽开口质问。
“为什么?哈哈哈哈。”马泊然大笑起来,声音在正堂中回荡,“为什么!十年前,我姐姐就死在那座无情、冷漠、自私的城中,我们本是南丰郡人,生活富足、安康,可她却对游历至此的不过会点诗词的宜安城士子一见倾心,两人相处数月,便开始谈婚论嫁,父母并不同意此桩婚事,奈何姐姐一意孤行,最后父母拗不过她,便同意了。”
“姐姐远嫁到数千里外的宜安城中,起初一切都还好,可不过两年时间,那草包士子因一考未中,仅仅一次考试落第!便自觉郁郁不得志,本性暴露,嗜酒如命,好赌成性,我姐所带去的嫁妆很快就被挥霍殆尽。”说到这,马泊然眼神暗淡许多,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没钱以后,那混蛋对我姐非打即骂,酒后更甚,全然不顾她已身怀六甲。
每次姐姐寄信回来,她总是说自己一切都很好,不用我们担心,直到父母算算日子,差不多姐姐即将临盆,我与父母便一同前去,准备硬接这即将诞生的小生命,顺便照顾姐姐。”
“我与父母赶路许久,来到宜安城姐姐的住宅前。你们知道当时她什么样吗?你们知道吗!“马泊然愤怒大吼,”她大着肚子,鼻青脸肿倒在门前,全身是伤,下身流血不止,不停过往的路人居然无人前来看一下,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
“我抱起姐姐喊人帮忙,街上行人对我唯恐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就连我询问医馆在哪里都没有人告诉我,我只好抱着她跑去找医馆,鲜血流在我的手上,落在我的身上,染红了我的衣服,也淌进我的心里。我抱着她跑了七条街,没有一个人帮我,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医馆在哪里,等找到医馆的时候,我姐姐已经不行了,医馆的医师看人没救了,还把我们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