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发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光是锦衣卫,这方正化接管东厂后动作也很大呀!”
“好多之前我们收买的人都已经联系不上了,估摸着应该是被清理了。”
“自陛下登基八年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主座上温体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滑了滑手中碗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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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阁老说的对,凡事得往深了看,不能只看表象,无论是锦衣卫调动频繁,还是东厂搞什么大动作,应该都是乾清宫里那位的意思。”
温体仁话音刚落刘宇亮就若有所思的接口道:“哦……,听温阁老的言下之意是说陛下最近要搞什么大动作?”
温体仁摇头晃脑地吹了吹,手中热茶,“以陛下的性格,大动干戈,搞什么大动作似乎不太可能,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厅里就我们四人,老夫也就不藏着噎着了。”
温体仁说着,目光缓缓扫过其余三人,而后放下手中茶碗,加重几分语气道:“且不管陛下打什么算盘,意欲何为,咱们都要小心提防才是。”
“所以听老夫一言,回去后,都把当初代各自与成国公接触的门客处理干净,切莫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薛国观点了点头:“温阁老所言极是,不过是舍个门客而已,舍了也就舍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其余两人对温体仁的话无不是点头赞同,只是张志发在赞同的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舍一个门客,到没什么心疼的,只是我们这边处理干净了,成国公那边又怎么处理?”
温体仁闻言,“呵呵”一笑:“张阁老此言差矣,他朱纯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没有和朱纯臣私下接触,若真走到那步,只能是朱纯臣诬陷我等。”
“实在不行就推给打着我们旗号胡作非为,私下收受贿赂后畏罪自杀的门客,到时死无对证,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更何况,陛下怕是还没有那个魄力动一个世袭国公,总之咱们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任他锦衣卫也好,东厂也罢,咱们静观其变。”
“哈哈……,还是温阁老胸有丘壑,技高一筹。”张至发大笑着附和出声。
其余两人同样跟着附和“哈哈”大笑,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