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直升机彻底离开了清真寺，飞到了德尔纳的上空时，我总算松了口气，将手枪给收了起来。

我看向沈高林：“看来过去了这么久，你也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沈大师啊沈大师，你这个大师的名号，可以卸了！”

奇怪的是，哪怕我用这种方式刺激他，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带着憎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别废话了，姓王的，不如你掀掉沈大师的头巾看看，他还有没有办法回你的话。”

周立枫仰着脑袋，在一旁开口说道。

我没说话，盯着沈高林看了两秒，随后猛地伸出手，将其脸上的头巾给拽了下来。

两秒后。

我瞳孔一缩。

这家伙……

还能称之为人吗？

沈高林的整个下巴，像是被手术削平了一样，全部都不见了，连同他的舌头，也被横切的只剩下一半，其牙根所在之处，能清晰看到缝合的口子。

长相，的确还是那个长相。

人，也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只不过，这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

周立枫看到我的反应，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子，是在可怜他吗？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他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啊！”

“哈哈哈哈哈！”

“我害的？”

我疑惑不解：“何出此言？”

话音刚落，沈高林就跟疯了一样，像是一条患病的野狗，将那没了下巴的嘴冲着我撞了过来，那仅剩下用来进食的口腔里，喷出了一些污脏的口水。

我下意识往后一靠，就看到这家伙的双眸血红无比，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杀意和恨意！

看起来，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沈大师，别激动，别激动，淡定一点。”

周立枫也像是个看热闹的疯子一样，忍不住大喊道：“你看看他，王黎，看看这个失败的家伙，本来他应该在国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