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皱眉道:“叔爷,您这么说,我就得讲两句了,您不能总用战争年代的眼光,看待现代社会的问题啊,一将功成万骨枯,不适用于和平年代,我们不管从军还是为官,目的都是保护人民群众,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矿工送死呢?”
“当初我就是发现了,曾云飞的矿山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才去找大先生他们反映问题,现在曾云飞越做越大,从一座矿山,变成了三座矿山,甚至还无视政府的监管,我看他出事的概率,比以前要大得多,我们应该尽快制止他的行为。”
“如果为了拖唐少英下水,需要付出这么多条生命,我宁肯不挖这个坑了。”
谢盛臣深深的看了刘浮生一眼说:“想不到啊,你这小子,还是个妇人之仁的家伙。”
刘浮生摇头道:“我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但我们现在,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至于非得这么做啊。”
谢盛臣饶有兴致的说:“那你准备怎么做?”
刘浮生说:“您侄孙谢泽华,目前是海州市的常委,他对海州市发生的各种情况,都有管理权和建议权,我希望他能亲自去一趟明光市,让曾云飞有所收敛,并注意生产的安全。”
谢盛臣笑了笑说:“泽华去明光市,肯定按不住曾云飞,甚至会适得其反,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或者干脆去找靠山,帮着他出头……”
说到这里,谢盛臣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阴险啊,这个时候,谁出头帮他,就等于绑定了自己和他的联系,如果矿山真的出事,国家肯定要顺藤摸瓜,到时候,唐少英也跑不掉。”
刘浮生有些无语的说:“我没有您想象的这么阴险,我也有办法保证,矿山闹不出人命。”
谢盛臣点头说:“我相信你,你去放手做事吧,我会跟振生和振奇,把大概的情况说一遍,也让泽华尽快去找你一趟。”
刘浮生笑道:“大先生和谢司令,应该都想知道咱们两个,到底在研究什么,我想谢常委一定会主动来找我打探消息的。”
谢盛臣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份眼力,足够指挥大兵团作战了。”
刘浮生不再多言,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谢盛臣提出告辞,随后离开纪念馆,回到了潮江市。
路上,周晓哲有些感慨的说:“书记呀,您真的太会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