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咸阳城依然热闹非凡,街头人来人往,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一片盛世景象,仿佛长平几十万人的大战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丝毫影响。
“狗儿,你说这次长平大胜,我们是否能够彻底占据河东之地?”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中年汉子,一边吃着油饼子,一边问着卖油饼的小年轻。
“张叔,要我说啊您老就别操那个心了,咱们平头老百姓的,关心这国家大事干嘛?照顾好咱的一日三餐得了。”狗儿颇有点不屑的说道。
“狗儿,这话不对,你年龄小不懂。我比你还小的时候,咱大秦还弱小,就连一个义渠咱们都是倾国之力之力才平掉。那些年苦啊,别说一日三餐,性命都可能不保。那时候义渠动不动就南下劫掠,我父亲就是死在了义渠人手里,后来我才流浪到了咸阳。你看现在,义渠成了咱大秦的一个郡,他还敢劫掠?”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说出来的话倒也颇有一些见地。
“咱不知道那些,咱就知道种了粮食大部分要交给朝廷,剩下的省着吃才勉强能够过活,要不是我趁着农闲出来摆这个小摊位,一年到头也难见到荤腥。就这大部分收入还要孝敬巡差的捕头和青皮混混。哎!”狗唉声叹气,话语里满是对生活的不满。
中年汉子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劝说,他知道狗儿说的都是实话,底层的黔首们生活确实不易,可是跟朝不保夕相比却也有了一份安宁的生活,只是人追求不同,也无关对错罢了。
中年汉子掏出一个半两放在了桌子上,又把没吃完的油饼揣进怀里默默转身离开。
咸阳宫朝阳殿中,秦王嬴稷正端坐上首,看着下方群臣争吵不休。丞相樗里疾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语。
“好了,消息已经告诉众卿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各国反应,商量好了对策就都说说吧。”嬴稷也是难得的没有摆架子还多说了很多话。
后方一个官员出班奏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秦百万雄师何曾怕了六国,他们敢来我们直接发兵打过去就是。”这态度坚定语气豪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军中武将。
等到这个官员说完没有听到上首秦王有所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了废话,不招秦王待见,默默退回自己的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