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花一拨马头朝旁边的一个小山包驰去。
等他再次回到大路上梁中书已经不见了,他把业已半死的梁中书绑在一颗树上,让他自生自灭吧。
打马回到大名府城外,城门已经关上了,几个特战队员守在不远处等他,见他回来了忙上前迎接。
“城门怎么关了?”
“统帅,里面现在已经不打了,各自守着半个城,这个南门还有西门归守备军,东门和北门归梁山。”
“咱们的人呢?”
“都在里面呢,由夫人带着。”
“好!”
现在梁中书已死,城里面双方力量势均力敌,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是时候让梁山接受诏安了。
当然,在此之前要逼迫梁山归顺,还要让徽宗皇上下一道诏安诏书。
诏书的事已经委托钱胖子去办,这种两利的事徽宗应该会乐见其成。
“有没有纸笔?”
几个特战队员相顾摇头,出来是打仗的,谁带那玩意儿啊!
“那你们去传个口信吧!”
“是!”
“让四周的明月教兵临城下,给我打起民团乡勇的旗号。”
“可是统帅,我们互相不认识啊。有没有信物啥的?”
叶寻花摸变了全身,除了手枪、微冲、手雷、望远镜还有一把刀,就没别的了。
这可咋整?
他想了想,就把自己以前在明月教的一件糗事简单说了一下,这事除了各坛主别人不知道,如此就能证明是自己下达的命令了。
几个特战队员听了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快点去吧!这事儿过后都给我忘了!听见了没?”
“是!”
四个特战队员分头骑快马去了。
“什么?你说你们的统帅就是我们的叶副教主?”
“对对!统帅夫人就是你们教主。”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可有信物?”
“信物虽然没有,可有一件秘闻是我们统帅亲口说的。”
“说来听听。”
“咱到一边说去。”
“这都出去二里地了,别人听不到。”
“统帅说他给夫人,就是你们教主,那个啥,被你们看到了。”
“那个啥,啥啊?”
“就是那个嘛!”
特战队员做了一个动作。
恶虎坛主邓飞挠了挠头皮,表示没看明白。
“哎呀!洗脚!洗脚!非得让我说出来!”
那个特战队员急得喊道,二里地外都能听到了。
邓飞哈哈大笑,又赶紧捂住了嘴,四下看了一眼,见不远处的教众都在看着他们。
赶紧点头说命令收到,这就下令全体开赴大名府。
“兄弟们!把大旗打起来!队形拉开!目标大名府!进发!”
四个方向的明月教众全都收到了命令,一起向大名府围去,很快就把大名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打的是民团乡勇的旗子,身份是大宋厢军的支属。
城里的守备军本来有一百多个营,七八万人,经过一夜激战还剩一半左右。
他们的统帅本来是梁中书,可是打了一夜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只好由副指挥使余文杰统领。
余文杰是文官,是由京城下派到大名府来的。
宋朝就是这样的制度,由文官制约武官,为的就是怕武官拥兵自重,篡权谋反。
余文杰手下有两员副将,杨崇虎和尉迟飞熊。
二人都是名门之后,杨崇虎是宋初名将杨业的后人。
尉迟飞熊的太太祖是唐朝的尉迟敬德,当时位列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二人均都熟读兵书,五韬六略无一不精,是之前的武举科考前三甲。
余文杰虽然对战事不熟,但他知人善用,肯听取正确的建议,采纳有用的谋划。
所以在梁山义军攻进城来的时候并不慌乱,在总指挥使梁中书不知所踪的情况下,让杨崇虎、尉迟飞熊统领左右军,顽强抵抗住了梁山的进攻。
如今他们守住西南半个城,正加紧构筑工事,随时准备迎战梁山的进攻。
同时动员辖区内的民众,有人的出人,有物的出物,务必把梁山义军死死拖住在大名府,相信朝廷会很快派大军支援,将他们一网打尽。
至于辖区内大量的流民,他们尽数予以收编,等下冲锋的时候,让他们顶在前面。
天已近午,双方除了有小规模的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彼此都知道,迟早会有一战,就看谁先准备充分了。
当坐在一所大宅子里的余文杰和两位副将商讨作战计划的时候,几个哨兵相继来报,说城外突然出现了大量的乡勇民团,已经把大名府团团围住。
“不好!全面戒备,准备应战!”
杨崇虎一下站了起来。
余文杰不解:“我们的援军到了,杨将军为何如此紧张?”
一旁的尉迟飞熊解释道:“我们的援军到了,最担心害怕的是谁?还不是梁山贼寇。他们若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占领全城,要么弃城逃走腹背受敌,要么就是坐以待毙!”
“对!困兽犹斗拼死一搏!”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是喊杀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