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知情人士说道:“我倒是识得此人,他是御史大夫嫡子,张康张公子。”
“不过,传闻这张公子素来喜武厌文,只是年幼时上过几年私塾,怎的突然有此大才?”
“兄台这就有些孤陋寡闻了吧?近几日悬赏百两求下联之事,其中一人就是这位张公子。”
“哦…原来如此…”
……
在距离苏府不远处的“醉月楼”内,文楚阳与方堂对坐在一间雅致的包房之中。
只见文楚阳眉宇间锁着淡淡的忧虑,手中轻握着酒杯,却迟迟未饮,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心中有事。
方堂则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谈笑风生,讲述着他近日以来的那些风月雅事。
每每说到精彩之处,他便自顾自大笑起来,似乎急于证明自己不是三秒男一般。
当他瞥见文楚阳的表情时,不禁收起笑容,关切地问道:“楚阳兄今日怎地如此沉闷?莫非还在为那下联之事困扰?”
方堂话音刚落,却见一名小厮急匆匆跑进包房内。
文楚阳本就心中烦躁,见小厮横冲直撞的跑进来,顿时气急:“你这狗奴才,怎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本少爷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若有下次,你便直接滚出文府。”
缓了一会,文楚阳又换了平和的语气,接着说,“说吧,何事如此慌张,不是让你在苏府外候着吗?”
小厮被吓得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少..少爷,不好啦,苏家小姐的上联被人给对出来了。”
此话一出,文楚阳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颤,几滴清酒溅落在桌面上。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与惊愕,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方堂见状,也收敛了笑容,正色望向小厮,等待下文。
包房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窗外街市的喧嚣。
小厮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着:“是..是张御史家的公子,他..他不仅解出了下联,且还是两幅!现在苏府门前的人群都在讨论,说张公子文采斐然,而且……”
文楚阳怒道:“而且什么?你这奴才,不会一次性说个明白?非要讨打是吧?”
“而且苏家小姐已然把张公子请进府内,想必所对下联应是工整的。”
话罢,文楚阳顿时怒不可遏,手中的酒杯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不甘与嫉妒,狠狠地向地面砸去,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酒杯直接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