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向您确认一件事。”吴绵生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许少，昨天您实战考试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想知道，程律是不是害死小静的凶手？”

“为何这样问？”许晋元早上其实并不知道程协被杀的事，询问吴绵生后，才得知他的好友程律一大早就被警署的人传讯了。

昨晚，吴绵生迫不及待地询问了程律关于剑谱和蔺小静的事，程律却只是冷着脸，沉默不语。吴绵生见状，认为他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许少，程律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从进入学院之前，就在一家培训机构学习剑术，后来我认识了蔺小静，他也是我们的死党。但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害蔺小静呢？”

许晋元沉默不语，心中慨叹，人在小时候天真无邪、无忧无虑，长大后却有了利益与立场的纠葛，这种事情他也不想对吴绵生讲大道理，毕竟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吴绵生，杀害蔺小静的真凶，是一个已经退役的疯子楼彤彤，而且他也已经遭到了报应。”

“许少，我知道楼彤彤也只是一把被人操纵的刀而已，就像程协一样。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程律还值得我信任吗？”

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许晋元意识到，他问的是一个困扰他友情与爱情的难题，他想要的答案，是自己能够轻易说出口，其实吴绵生自己也是明白的。

“吴绵生，我们很难毫无保留地去信任一个人，但感情却是真实存在的。你只要跟随自己的内心感受去走，就不会迷失方向。”

吴绵生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便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最后将许晋元带到了一个胡同里的小门门口，门口挂着一个小巧的招牌，上面写着“崔家玩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