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算高官,却也是很多三甲进士苦熬一生,都难以却企及的京官高位。
而出身偏支的贾代儒只能落魄的在家学中教书糊口。
虽然他对唯一的孙子贾瑞严加管教,但无疑他的教育非常失败。
贾瑞终究还是私德有亏,因淫窥凤姐儿,被凤辣子使计作践丧命。
贾代儒是令人同情的,但这样性子僵化守旧的人,对经义有多少体悟机抒,实在没太大可能。
不然他也不会考到胡子白了,也中不了一个举人。
跟着这样的空蒙学究能读出什么东西,没找到名师之前,还不如自习研读。
前世他是文史专业出身,对国学就有不浅的涉猎,在那个各类讲坛泛滥的时代,眼界和视角多少也积累了一些。
虽然不能凭这些进学中试,但对经义研究的视角和方法,立足之地却比今人高出许多。
况且贾代儒对义学管理粗疏,甚至让他那个不靠谱的孙子贾瑞代管。
义学早被一帮懒于读书的子弟搞得乌烟瘴气,后来浪荡子薛蟠也去义学,却是为了修龙阳之癖。这样混账的地方,不去也罢。
但不想去义学读书,不代表他不想读书。
读书是他如今翻身的唯一途径,如果不能再读书,就要继续在这东路院被人作践,等到十四五岁被名正言顺赶出贾府,自生自灭。
他不想怎么苟且低贱的过完这一生。
说不得要想一些法子,让自己能名正言顺的读书,贾赦夫妇如果执意要做绊脚石,大不了不动声色搬开就是。
他转生而来,虽明面上碍于孝礼大义,对这两夫妇不会有半点忤逆,内心里可没什么父母情义,况且人家还一门心思的作践他。
院子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贾琮看到赵嬷嬷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贾琮好奇问道:“看妈妈怎么高兴,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赵嬷嬷笑道:“可不喜事,哥儿好久没月例,养伤耗费又大,如今可解了饥荒。”
说着拿出十两银锭放在案上,说道:“哥儿拿去使,要纸笔和好吃的尽管买去。”
贾琮知道这锭银子快抵上赵嬷嬷半年的例钱,因被他连累,她的月例也常被邢夫人缺斤短两。
好在他儿子在西府做车夫,那边不会短了月例,不然日子都难过下去。
所以她自己绝拿不出怎么多银子,贾琮知道其中另有缘故。
“要不多说读书人精贵,哥儿就写了一个对子,我才贴门上,多少人站在那里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