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问道:“不知道程长官找老夫何事,莫非是为了华清池的变故?”
程默脸色一僵,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陶茹萍:“去安排将外面的物资卸进来,我和先生单独聊几句!”
“是!”
等陶茹萍出去,程默这才有些诧异问老人:“先生如何得知我的用意?”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酸,除了在这三秦大地有点拙名以外,还能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何况老夫虽然困顿在这方寸之地,却也并非耳聋眼花之辈,外面发生这么大事,我要是说自己一点都不清楚,恐怕连你都不信吧?”
程默看着老人慈眉善目的笑容,顿觉高深莫测。心中感叹,这些从北洋时期过来的革命宿老,还真没一个简单的角色!
“正是此意,我也不瞒您,我的身份是特务处淞沪站站长,茹萍是我手下的一名主官。在当前事态严峻,关乎国家民族前途存亡之际,受命前来查清委座的安危!但长安各界苦马志超久已,张、杨二位将军都有心将复兴社特工杀鸡儆猴,根本不给我们丝毫机会。
我知道院长与杨家两代人的关系都不错,想请先生帮忙说服杨将军,同意我见委座一面,以安金陵一众高层之心,否则祸起萧墙就在眼前,日本人正好有了可乘之机,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老人并没有因为程默自报家门的特务身份,就勃然大怒,反而对他的坦诚很是欣赏,陶茹萍是他看着长大的,甚至考警察学校的推荐信都是他写的,他自然清楚这孩子的脾气秉性,要程默是一个如马志超一般的货色,她是绝对不可能将他带到自己这里的。
“可以,我可以试着向将军说项此事,但能不能成,无法保证。毕竟这是堪比造反的大事,不会因为老朽的一点虚名,轻易动摇计划!”老人干脆利落的回答,让程默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