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曾经说过,熬刑是一门学问,你必须直视自己内心的恐惧,用那些你记忆中最珍贵、最难忘的画面转移大脑的注意力。
从而让大脑尽量忽略来自其他神经元对痛苦的感知,好像叫做疼痛转移法。这个时候,他真的恨自己上课的时候没有好好听讲。
“朋友,你的忍耐力真的很让我滴佩服,不过这没有意义!还是赶紧说出你的身份吧!这样你就不用再继续承受这些刑具的伤害了!”
牢房里那种令人恶心的气味,让赤木亲之皱起了眉头,他从上衣口袋掏出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凑到许磊跟前循循善诱道。
“冤枉啊!长官!我只是普通人,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啊?”许磊呻吟着回答,不停喊着冤枉。
赤木亲之眼中露出狠厉,摇摇头,表达着不满:“你滴,很不老实!我知道,你参与了杀害张啸林。
或许连你都没有想到,有人能在你们重重伪装下,识别出你的真面目!既然你要一个英雄,我就成全你。
你们,继续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赤木亲之对两个赤裸着上身,就像相扑选手一样的肥硕男人交代道。
“嗨!”两个肥的像肉山一样的家伙,嘴里传出夜枭般的阴森笑容,举着沾了盐水的皮鞭和烧红的烙铁朝许磊走去。
许磊惨然一笑,心道,看来只能用那招了,不然待会坚持不下去,做出对不起老师和兄弟的事,自己死了也难以瞑目。
是的,他已经抱定了死亡的决心,尽管程默曾告诉过他们,咬舌自尽是死不了的,但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闭上眼睛,正要使尽浑身力气咬牙。突然,牢房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接着在一群士兵的护持下,两个穿着考究的外国佬走了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哦,上帝啊!瞧瞧你们都干了什么!马上给我住手!”
生硬的汉语里夹杂着英语,有些不伦不类,但在许磊听来却如同天籁。
“总裁先生,警务处长先生,请不要干涉我的正常办案!”赤木亲之暗道不好,对方这种人物,突然出现在这种污秽之地,恐怕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