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我,魏公公很享受眼前这一刻,他笑了起来,拍了拍田李二人的肩膀,开心的说道:“弟兄们辛苦了,回头咱家请大伙喝上几杯。”
“在公公面前,可没有咱们辛苦的话说,再说哪能叫公公破费呢。赶明还是公公赏个脸,我和田兄做东的好。”
李维满脸堆笑,魏公公小小年纪就做了监丞,还领了出外的差事,肯定宫里有人罩着,将来前程那真是光鲜亮人的很。对他和田刚而言,魏公公也是福星,所以只要继续和魏公公保持良好的关系,二人未来定能沾光。
不过他若是知道前程远大的魏公公不是自个横刀来切鸟,而是叫皇帝硬切了的话,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田刚不善言辞,话也不多,“嗯”了一声便朝那摆了哥俩一道的孟副指挥看了过去。
孟国忠头皮发麻,被锦衣卫的人记恨上,断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讪讪的站在那里,既盼着东厂的人赶紧过来,又想一走了之,甚至还想丢下脸面去和那魏太监套套近乎,说什么误会之类的。念头多了,却不知究竟要做哪样。拿眼去看陈士诚,对方一脸无助:大人你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小的有什么办法?
他们有没有办法脱身,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魏公公要和他们谈谈。
“哪位是南城兵马司的孟副指挥?”良臣明知故问,孟国忠一身官袍在火光映射下可是格外显眼的很。
兵马司一帮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家指挥大人身上,孟国忠暗叹一声,知道躲不过,铁青着脸,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朝魏太监拱了拱手:“本官便是。”
这姿态,不卑不亢,当着这么多手下面,孟国忠还是有些许自尊心的。
“很好。”
良臣上下打量起孟国忠,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不打不相识,孟指挥若不派人来寻咱家的麻烦,咱家还真不知道南城这地有个强项令呢。”
这话让孟国忠听的十分剌耳,奈何不敢发作,在那不吭声。
“咱家这人最是平易近人,凡是和咱家认识的都说咱家是个好人,所以咱家也不打算和孟指挥计较,只是有笔账却得和孟指挥算一算。”
良臣负手走下台阶,田刚和李维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一众飞鱼服锦衣卫识趣的让到两边,作保护状,看着十分的威风。
“算账?”孟国忠一愣,脱口道:“什么账?”
“你让人砸了咱家的地,伤了咱家的人,怎么也得赔咱家损失吧?”良臣一脸正色,能用钱解决的事,他绝不诉诸武力,哪怕他是受害方。
“大人,问问他要多少钱。”陈士诚在边上低语一声,示意指挥大人花钱消灾。
孟国忠微嗯一声,东厂迟迟不露面,让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被人卖了。所以要是这事真能用银子摆平,他倒也愿意。只是却不知对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代价大了,他孟国忠可拿不出。
心里实在是窝囊,明明自己是受害方,手下叫对方绑的绑,伤的伤,脸面都丢干净了,到头来却得赔对方钱,怎么想都憋屈的很。
可人在屋檐下,锦衣卫那帮人又助纣为虐起来,这事也没的孟国忠有商量的余地。
思虑再三,只能沉声问道:“公公要本官赔多少损失?”
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