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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院这边,三个人正在谈论镇国四姓。
而在丽春院那边,四个人坐在一间雅阁之内,也在谈论着李知安。
酒菜都已经上齐,粉头们刚刚还在伺候他们,但是听完几家的管事的汇报之后,岳永兴便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
吴家的吴奋钰,今年三十多岁,相貌堂堂,微有短髯,身着一件暗花绸缎袍,手里盘着珠玉菩提,叹息道:“这位‘绝公子’向来是以霸道著称的,传复贤弟,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面色潮红的刘传复轻笑道:“被他压一头又是什么打紧?左右不过是称一下这位京城第一纨绔的份量而已。”
吴奋钰呵的笑道:“你称他的份量?你刘家有那个胆子去称他的份量?都是千里坟的狐仙,谁也别给谁讲鬼故事。明着说吧,是不是蜀中唐门托了你的人情?怕这位‘绝公子’因着几年前唐重义袭杀李寻欢的事情,找唐门清算?”
刘传复品了一杯酒,说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刘家是不是也被南海派请拖了?岭南福广一地,谁不知道你刘家跟南海派好的像是穿了一条裤子似的?如今倒来反问我?”
吴奋钰呵呵笑道:“是又如何,不光是南海派,还有点苍派,都请拖了。我也没打算瞒着,大大方方承认。玄衣如今的势头还只在北地蔓延,过几年可就说不定喽。江湖武林当中,想让‘绝公子’死的人不在少数。”
刘传复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另一边,手肘拄在桌面上,拖着腮帮子的岳永兴,懒洋洋的问道:“你们想让‘绝公子’死吗?”
两个人彼此看看,都不言语。
岳永兴继续说道:“‘绝公子’如今这般威风,谁敢动他?且不说他头上罩着的那柄飞刀,便是有东宫那位在,谁能动的了他?两个蠢货,被赵家子都枪使了,还不自知。”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却让吴、刘两人齐齐变色。联想到那位杭州第一纨绔的行事作风,再想想请拖过来的这几家门派与赵家的牵扯,感觉岳永兴说的也不无道理。
吴奋钰感慨着道:“神剑山庄被灭,这南面就再也没有人能制得住赵家了。”
岳永兴没再去理他们,转而看向坐在自己对面,十分不自然的韩老五,说道:“松劲贤弟,你与李知安接触最深,可否给哥哥们说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老五叹了口气道:“你们设了个套子让我钻,如今还问我知安是什么样的人?岳盛,你不觉得自己过份了吗?”
岳永兴慵懒的拄着腮帮子,眯着眼说道:“若是不设这个套,松劲贤弟你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到哪一边了。镇国四姓同气连枝,两百年的交情,总不能毁在松劲贤弟你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