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复感慨道:“咱们的这位太子爷也是有魄力,敢让李知安放手施展。也不知至尊爷是怎么想的?就不怕他们闯下滔天大祸来?以玄衣如今的发展势头,再过几年,这江湖上还有谁能制得住?”
“至尊爷就不怕再重新上演“神英旧事”?以如今大商的情势,怎敢再有‘举世攻商’的局面发生?至尊爷当真就不怕这若大帝国,在太子爷手上分崩离析?他哪来的这么大胆量?”
岳永兴瞧了他一眼,懒懒的叹息着说道:“至尊爷大行将至,所以就再无所顾忌了。这是在磨刀啊,给太子爷磨刀,磨一把绝世神刀出来。”
“就好比贞宗皇帝给孝宗皇帝磨的那把‘青龙刀’一样,可惜,‘青龙’被磨废了。就是不知‘玄衣’这柄刀,尊至爷能不能磨出来。”
吴奋钰叹息着道:“这大商的皇帝啊,没一个是等闲的。不说太祖开国,太宗守成,神、英奇谋,烈宗悍勇。就单单咱们这位看起来温和无比的景和陛下,就有着非一般人的大气魄。”
刘传复道:“景和,景和,春明景和。至尊爷如今干的事情,哪里有这年号上的半点味道?都说北元如瘦虎,西辽似孤狼,择人而噬。但是比起至尊爷这头毒龙来,他们还差了太远。他就不怕磨出‘玄衣’这柄绝世神刀后会噬主吗?‘青龙’可是前车不远啊。”
岳永兴似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至尊爷不怕,他只是想在大行殡天之前疯一把。‘玄衣’这把刀磨出来之后,就会丢给太子爷,至于太子爷能不能驾驭,会不会噬主,尊至爷才不会去理会呢。”
“两百年的较量,你们还不明白朱家人的心肠有多硬,有多狠?老朱家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疯劲,太祖爷敢在万军冲杀之中,亲斩完颜兀术的首级。敢带着一百多人,在女真万人军营中,袭杀完颜宗翰。”
“这样的胆魄谁有?且不说神宗去国,逍遥江湖。英宗宣战,举世攻商。烈宗亲斩北元开国皇帝铁木真,血染沙场的旧事。就是先帝武宗爷,都敢让那些分封各地的王爷们跳出来,一个个的诛灭。更何况咱们这位看似春明景和的至尊爷呢?他要是不疯,才叫怪事。”
刘传复感慨道:“是啊,原以为赵家人的心肠已经够黑够狠了,可是跟朱家一比,他赵家还真不算什么。他们缺了朱家的疯劲与铁石一般的心肠。”
吴奋钰道:“赵家人也不能小瞧啊,这回赵家子为了跟‘绝公子’斗法,不着痕迹的拿你我两家当探路石。若不是永兴贤弟提醒,咱们可就着了他赵不安的道了。话说,永兴贤弟,这回赵家子来京城,咱们应该站哪边?是帮着‘绝公子’踩脸,还是帮着赵不安打围?”
岳永兴轻笑道:“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又是一场风云际会,咱们还是躲远点吧,瞧一场热闹就好,真的裹进去的话,两头都讨不到好。”
刘、吴两人听到他这话,彼此微微点头。
刘传复凑到岳永兴近前,低声说道:“可是金钱那边……”
话刚起头,便被岳永兴打断,道:“别说了!”
只见岳永兴一改刚才懒散的模样,隐隐带着怒气,低声喝道:“这里是京城,你姓刘的想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