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应该知足了,至少这厮在蛋里呆了三年,出来后发育已经基本健全了。”
虽然还不能跑,但抬头,翻身,甚至傻笑这些都会了。
“真要是你十月怀胎,直接生下来,哼,那可苦了。”
若是那样,生的时候怕头被挤了,生下来了又怕他拉不好,尿不好,有够操心的。
“要是碰见一个胀气,吐奶的,咱们就别想睡好觉了。”
余生知足常乐,觉得先生蛋,蛋再孵出鸡…不,儿子来也挺好。
清姨瞥他一眼,“说的你很有经验似的。”
余生一愣。
他摸了摸头,也对,他怎么说的头头是道,他又没受过这样的苦。
“嗨,我可能听某个倒霉鬼抱怨过。”余生摆了摆手。
当客栈掌柜的,就是能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再者说,你生下来他都三年了,要说产后情绪低落,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余生叹口气,身为一个老父亲,他面对一个蛋,整整三年,还深怕它破了,早产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清姨笑,她倒不是难受,她只是遗憾。
“这小子从壳里钻出来后,不如在蛋里好玩了。”
相对于余生的小心翼翼,清姨每天玩蛋玩的很高兴。
现在生出来,一动就哭,不哭就尿、就拉,反倒不如在蛋里好玩了。
莫说她了,提起这小子哭,余生也心烦。
这小子是撕心裂肺的哭,震天响。
只要他的哭声一出,方圆十里,池鱼下沉,蜗鸟惊飞,就是云朵也要被吓走两三朵。
他的哭声还有穿透力,一哭,让人恨不得发疯。
这也是余生喊出里正听到那些话的原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余生提前为他找了个童养媳。
说来也怪,小白狐只要抱住他,这小子立马不哭了。
为此,余生还得多付小白狐一份保姆费,现在小白狐成了整个客栈最富有的人。
小白抱了余小鱼往下跳,一步挑一个台阶,蹦蹦跳跳的,不像狐狸,倒像兔子。
估计是兔子吃多了。
“以后好歹也是一家人,至于收那么多钱。”余生跟在她身后。
“那不成,身上没钱,肚子饿得慌。”小白狐振振有词。
余小鱼在她身上颠簸着,咯咯笑。
余生鄙视他,“长大后也是一个白眼狼。”
“这个也字用的好。”余生他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