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燊冷冰冰地说：“所以卓上将的意思，是如果叛军给出足够的好处，卓王英就会为他们做事？——不错，这倒是打消了我的疑虑。我不如皇帝陛下英明果决。”

“来人！把卓克毅带走，这里的一切都要封存。卓克毅掌握太多军方高层秘密，必须去特安局接受大脑脱密处理。”霍御燊挥了挥手。

卓克毅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色厉内荏地说：“你敢这么对我？！你的军职并不如我，你这样做，是以下犯上！”

霍御燊冷冷地说：“以下犯上？——这是皇帝陛下旨意，卓氏夺爵，卓氏子爵卓克毅，由特安局带走调查严审。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卓克毅目呲欲裂，脑袋里嗡的一下，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挤向大脑。

他厉声吼道：“我要向皇帝陛下伸冤！我们卓氏先祖当年也是追随第一代北宸皇帝起兵的人！皇帝陛下一定是听信谗言！”

“我是军方高层联席会议五名参谋长之一！没有军方和内阁的双重许可，你敢只用皇帝旨意就抓我？！”

霍御燊看都不看他，视线投向卓克毅面前的办公桌，冷冷地说：“我是奉皇帝陛下旨意，来抓子爵卓克毅，至于你的军方职位，跟我有什么关系？”

卓克毅瞪着他，半晌回过神，厉声说：“霍御燊！你公报私仇！你在记恨当年我将你调离一线部队！”

霍御燊这时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依然平静而冷漠地说：“卓子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说着转身，只扔下一句“带走”。

就在他转身之际，卓克毅的手，终于伸到了抽屉里，拿出一把枪。

霍御燊的一名卫兵扑过来挡在他身后说：“霍帅小心！卓克毅有枪！”

霍御燊倏然转身，闪电般举起曲终110手枪，对准卓克毅。

而卓克毅却已经用枪指着他自己的脑袋，狞笑着说：“没有人，可以审判我！”

然后砰的一枪，卓克毅自尽了。

那手枪的威力奇大，他的脑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轰得如同被打碎的西瓜。

霍御燊收起手枪，冷峻地说：“卓克毅自杀拒捕，奉皇帝陛下旨意，带走他的尸体结案。”

康善行见多了这样的一幕，无动于衷地说：“这卓克毅打着想让军方给皇帝陛下施压的主意呢，只要他一死，军方这边，他就保全了很多人。这些人就一定会在皇帝陛下那里为卓氏周旋。搞不好，他那个爵位，还能传承下去。”

霍御燊淡淡地说：“卓氏可能保全，但爵位绝无可能保全。”

他带着卓克毅的尸体回到北宸星帝都皇宫，向皇帝陛下汇报这一次的行动。

他的神情是一贯的冷淡萧然：“陛下，卓克毅拒捕自杀，没有办法严审。”

皇帝澹台宏远气得差点跳起来，暴躁地说：“朕下旨审查他，他居然敢用死跟朕打擂台！”

“军方高层联席会议的轮值参谋长，还管着装备，厉害哈……这是打量他死了，保全了军方那批人，朕就不敢动他卓氏？！——啊呸！”

“敢跟朕对着干！朕要让全帝国知道，这个国家，到底谁说了算！”

“传朕的旨意，卓克毅自杀据捕，证据确凿，卓氏不仅夺爵，还要族诛！”

霍御燊提醒道：“陛下，族诛需要内阁、军方和元老院三方共同许可……”

皇帝更加生气，在大厅里无能狂怒一番，想了个主意，说：“那就传朕的旨意，卓氏十八岁以上男丁全部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