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吃饱的莽卯小手一背肚皮一挺,开始在后宫晃悠,晃到了泉月睡觉的水池。
莽卯随手捡起池边石子。
扑通!
砸进池子中。
水底的泉月睁开眼,粉色的瞳孔映射出冰冷的视线,望向上方。
扑通!
第二颗石子扔下来,似乎还能看见池边某只小兔子嚣张的身影。
石子的威力并不大,仅是能砸出水花的程度,不痛不痒。
但如同睡觉时的蚊子骚扰,烦不胜烦。
莽卯乐在其中,捡起了第三颗石子。
此时的泉月嘴角勾起,从水底浮出。
莽卯有些惊讶,叼着烟斗上下打量着这条大尾巴鱼:“哟,这么沉不住气?打个水漂也能把你勾出来?”
泉月压根不搭话,只见他将小臂露出,伤口早就好了,疤痕都快消失。
但。
泉月忽然用力拔下自己尾巴上的一块鱼鳞,然后……
噗嗤!
狠狠用鳞片刮在手臂,将那些疤重新刮裂。
不多时,整条手臂就已经鲜血淋漓。
莽卯看呆了,往后退了一步:“你特娘的玩碰瓷?劳资没碰到你嗷!”
泉月面上带着淡笑:“没说你碰到我,但你那一击给我带来的伤害,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主人会担心的。
莽卯瞪圆了眼珠子,烟斗也不叼了,石子也不玩了,于震撼中难以回神。
早就听闻鲛人生性残暴甚是狠毒,没想到他们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他妈的……”它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气的心里发闷。
恨不得将这鲛人一口吞了!
次日晨。
萧染书在白焰香喷喷毛茸茸的起床服务中睁开眼。
“怀念快乐岭山。”她撸着白焰的毛,感叹。
岭山宅山顶,皇帝宅皇宫,同样是宅,但一个不用工作,一个是当牛马啊!
皇帝的工作堆积如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甩手掌柜。
顺利起床,开始洗漱。
萧染书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哦想起来了,有几个外域宗门弟子参加晚宴,其中一个还给她送了大礼。
想到这,心情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