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正发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向祝鸿宝:“祝队长,在说当年之事前,我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管师傅客气了,你请说!”
祝鸿宝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管正发冲其轻点一下头,沉声问:“这事发生在六年前,近期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
管正发心里没底,想要借此机会,弄清背后的隐情。
祝鸿宝从管正发的表现,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否则,他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胡长海和县公安局长庄毕凡、县长禹文秋之间都有关系,管正发顾虑重重,正因为此。
“管师傅,你既然问起这个问题,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祝鸿宝一脸正色,“这起案件不是我们要查,而是市局的意思。”
“市局要查这起案件?”
管正发满脸惊诧。
祝鸿宝郑重其事的点头作答:“黄一鸣被胡长海非法拘禁后,黄祥山在县里求告无门,就去了市局。”
“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凌志远从省里空降到芜州任职,黄祥山误打误撞拦下了他的车。”
“凌市长对这事非常重视,责令必须将其查个水落石出。”
管正发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问:“既然如此,这案件怎么又由你们县局经办,市局为什么不直接办?”
由于胡长海和庄毕凡是拜把子兄弟,管正发信不过恒阳县公安局。
“凌市长这么做目的是内紧外松,看似将这案件交给县局了,实则却通过曹政委暗暗掌控在手中。”
祝鸿宝沉声解释,“我们经办案件的情况,直接向凌市长汇报。”
管正发听到这话,露出几分恍然大悟的神色。
“管师傅,你不要有任何顾虑。”
祝鸿宝一脸正色道,“凌市长是芜州公安系统第一人,他想要办的案件,谁能拦得住?”
管正发听后,下意识轻点两下头。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六年前,那起矿难前后发生过什么了吧?”
祝鸿宝沉声问。
打消管正发的顾虑后,祝鸿宝直言不讳的问。
管正发抬眼看过去,低声道:“祝队长,您知道,当年,黄德宝和胡长海竞争恒阳矿业的事吗?”
祝鸿宝轻点两下头,表示知道:“据我们所知,当时,工人们都坚持黄德宝,胡长海之所以能拿下矿业公司,走的是上层路线。”
祝鸿宝这么说的用意非常明显,借以告诉管正发,他们实实在在调查这事。
管正发听后,轻点两下头:“祝队长,你们虽了解了相关消息,但却还不够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