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善并不表态,伸手端起茶杯,不动声色的问:“市长,你对这事,怎么看?”
胡彦霖并未立即作答,而是面露沉思之色,冷声道:“凌书记,谢海山的做法固然不对,但为了这点小事,就撤掉一个县委书记,未免太草率了吧?”
“我觉得,不妥!”
凌志远的态度非常明确,胡彦霖也不含糊,直接表示反对。
古之善的眉头紧锁起来,头脑高速运转,思索应对之策。
他虽是市委书记,但由于退休在即,不愿和市长交恶,反倒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市长觉得,谢海山的错误是小事?”
凌志远冷声发问。
胡彦霖一脸淡定,抬眼看过来,沉声反问:“凌书记觉得是大事,那好,请问,他的所作所为,触犯了哪条法律法规?”
“只要你说出来,别说撤职,我直接让公安部门出手,将他法办!”
胡彦霖故作大义灭亲的姿态,实则却胸有成竹。
谢海山的错,归根结底也就是与女下属私通。
这事虽违背公序良俗,但若从法律层面来说,男女双方你情我愿,并不违法。
胡彦霖作为一市之长,对此再了解不过,才说的如此义正词严的。
“市长,你这观点真奇葩!”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作为一县之书记,难道我们市委、市政府对谢海山的要求,只要不违法,就行了吗?如果这么说,在新河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就能当县委书记了。”
胡彦霖本想钻个空子,谁知凌志远一点机会也不给,直接出手打脸。
“你这……这是强词夺理!”
胡彦霖满脸怒色,沉声道,“我可没说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做新河县委书记。”
“你虽然没说,但就是这意思!”
凌志远一脸严肃的说,“你看看,新河在谢海山的治理下,成什么样了,不但经济落后,而且官员的工作作风懒散。姓谢的大白天在办公室和女下属乱搞,乡镇干部大白天聚众赌博。市长,你觉得,这样的人还能继续担任县委书记这样的要职?”
这话不但说的掷地有声,而且直接冲胡彦霖发话,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