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霖听到这话,抬眼看过去,沉声道:“家山,你这看法太过偏激了!”
“船厂的情况可谓一团糟,工人们已有一年左右没拿到工资,怨声载道,如同炸药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化解这些矛盾。”
“至于船厂出售价格,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可以接受。”
徐家山用眼睛余光扫过去,心中暗想:“你们以一亿五千万的价格,转让市场价为两亿三千万的企业,这还不叫过分?”
“你是一市之长,你说了算,老子懒得掺和。”
想到这,徐家山不动声色的说:“市长,您说的对,我太肤浅了,考虑问题不够全面。”
“您和戴市长商量着办,我没有任何意见,坚决执行任务。”
徐家山这话看似恭维胡彦霖,实则却是在撂挑子。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话不中听,那老子就不说了,你们想要怎么折腾都行。
胡彦霖听出了弦外之音,抬眼看向戴龙:“戴市长,你对此怎么看?”
戴龙见状,沉声作答:“市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商量船厂的售价。”
“信达集团的叶副总之前明确表示,一亿八千万的价格太高了,他们绝不会入手。”
“至于将出售价降为多少,还得您亲自拍板。”
戴龙不但明白无误的表达他的看法,还将定价权交到胡彦霖手中。
这一系列操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胡彦霖抬眼看向两名手下,将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但却毫无办法。
作为一市之长,胡彦霖怎么可能看不出,信达集团这么做的用意?
尽管如此,他们这一招釜底抽薪,还是让他心里很有几分没底。
胡彦霖双目紧盯着戴龙,沉声道:“戴市长,你先和信达集团联系一下,听听他们的态度。”
“你只需问清情况就行,不要给他们任何承诺。”
信达集团将一离开东泽,市政府立即妥协,这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