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伦一边说，一边给子弹上膛。

一声枪响。

十环命中靶子。

“学会了吗？”

林蓉点头，“学废了。”

五十枪打完，林蓉的手臂已经彻底脱了力。

阎伦看着靶子上终于能够留下子弹眼了，一时之间情绪复杂，“林蓉，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别想着跑，也别想着反抗。”

林蓉气呼呼的，“那我只能等死了啊！”

阎伦：“你可以装死。”

林蓉：“……”

阎伦诚实地继续，“我想不出来你逃命的方法。”

林蓉陷入了沉思，“……我到时候打电话给你，你有空能来救我吗？”

阎伦面无表情，“我没空，你还是装死吧。”

林蓉闻言，瞬间眼眶就红了，满是水雾。

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滴下来。

阎伦原本落在林蓉身上的目光变了，吓得心脏都抖了两下，“怎么又哭了。”

天地良心，他什么都没说啊。

他也没有救林蓉的义务啊。

大不了死了，他多给林蓉烧点纸钱，也算是圆了师徒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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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低头，擦了擦眼泪，“我都要死了，哭两下也不行吗？”

“行，你哭吧。”阎伦看了一眼时间，“今天的训练结束，我先走了。”

等一会儿，林蓉哭得大声起来，他又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蓉没说话，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继续抹眼泪。

阎伦直接绕过林蓉，往训练场外走。

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林蓉。

背影看着挺凄惨的，低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隐约有哭声传过来。

只是……

阎伦挪开了目光，往林蓉的方向走了两步，“林蓉。”

林蓉没反应过来，转过身，表情又蠢又懵，“啊？阎教官，你没走？”

“嗯。”阎伦咳嗽了两声，耳朵有可疑的红，“裤子。”

裤子？

林蓉摸了摸裤子，不解道：“裤子怎么了？”

阎伦没看林蓉，偏过脸去，声音低沉，“脏了。”

“没事儿。”林蓉表情很是坦然，“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后面搏击又摔在了地上几次，脏了正常。”

训练的人，哪个身上是干净的。

别说是裤子脏了，她脸上也蹭上了不少的灰。

见着林蓉还没明白，阎伦没说话了，索性直接拽了林蓉，让她转了个身，再次背对着他。

“阎教官，怎么了？”

阎伦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手直接穿过了林蓉的两条胳膊，将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打了个结。

离得很近。

林蓉能够清晰地闻到阎伦身上的味道，有一种淡淡的汗味，夹杂着青草的浅浅的香味。

一下子猝不及防地涌入了她的鼻尖。

林蓉吞了下口水，脖颈处有些烫。

不知名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闯进去了一头小鹿，乱撞个不停。

耳边是阎伦低哑但是浑厚的声音，很明显故意放低了音量，“是你们女生……每个月一次的……”

话没说完，林蓉懂了。

一张清秀的小脸瞬间爆红，她捂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谢谢阎教官。”

就遁逃了。

呜呜呜。

她丢脸了。

林蓉拿起手机给姜喃发消息。

林蓉：【姜姜，我来大姨妈了！】

林蓉：【被阎教官看到了！】

林蓉：【呜呜呜，他把衣服借给我挡了挡，好丢脸啊！】

姜喃还在外面和梁景之吃饭。

看到这条消息，不由得挑了挑眉，一字一句敲：【没事儿，阎教官穿着背心，都不觉得丢脸。你怕什么。】

林蓉猛地一拍脑袋。

差点儿忘记了。

不管天气怎么样。

阎伦的穿着都是固定的。

背心+外套。

现在这么冷的天，阎伦就穿着背心在外面晃？

嗯……

怎么办，感觉更对不起阎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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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阎伦穿着背心，刚走了两步，就碰上了遛弯的李博涉。

李博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阎伦一眼，“阎教官，你很热？”

最近温差大，晚上气温低到10℃以下。

阎伦面无表情，“是。”

阎伦说完，就想走。

李博涉还惦念着姜喃的事情，再次喊住了阎伦，旁敲侧击地问：“阎教官，听说独活和景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