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说的话,主公听过且过,不要放在心上,也请不要告诉别人。”说到这里,朝比奈泰能却顿了顿,抬起头来凝重地看了眼今川义元,随后自己又笑了起来,连灌了好几口酒后结结巴巴地道:“就当做是一个醉鬼的一片胡言乱语吧。”
“实不相瞒,当时我年纪也不小了。作为先父的嫡长子,在族里也是说话算话的人物了。当时的我啊,年轻气盛、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比族叔那些少壮派还要少壮派,我就觉得今川家和老主公他娘的是不是该死的垃圾玩意,凭什么这么压榨我们朝比奈族人的血汗?每次族中的评定会议上,我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要求先父赶紧反他娘的,别给今川家卖命了,回头打进骏河,打回我们朝比奈家祖传的领地。”
朝比奈泰能的话让今川义元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看着朝比奈泰能的眼光都变了。朝比奈泰能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川义元会有这样的反应,便朝他摇了摇酒葫芦,笑道:“都是醉话,醉话,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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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今川义元低声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备中守还有这样的过去。”
“那都是骗人的,酒后都是说胡话的。”朝比奈泰能干笑着搪塞了两声,随后继续道:
“先父每次听我说这种话,都会臭骂我一顿,让我断绝这种念想。可你也知道,那个年纪的年轻人轴得很,哪会听劝?我根本就是全当耳旁风,有的时候甚至连风都没有。后来父亲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每况愈下,离我接班的日子越来越近,族中上下似乎都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等到叛逆的我继承家督之位后,就会和族叔一起反叛今川家,打回骏河去。先父看在眼里,每次劝我到最后劝不动了,都会长叹一口气。”
“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情绪。”朝比奈泰能自己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神色瞬间落寞了下来:
“后来父亲死了,报给今川家的说法是病逝。但其实不是,父亲是切腹而死的,而且是最痛苦的十文字切,没有人介错。”
今川义元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朝比奈泰能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