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叶卿柔顿时一愣,问叶文琪:“你怎么在我哥面前自称是姐,你才多大啊。”
“姐姐,这是我的口头语,说习惯了的。没看你哥都没挑理,他早就认可了。喂,那个谁,是不是这样?”
厉元朗无奈的一摊手,这位叶二小姐人来疯,她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不发飙就成。
“你们俩聊吧,我进去打游戏了。”叶文琪抻了个懒腰,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闪身走开。
兄妹两个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叶卿柔凑过来一把抓住厉元朗的胳膊,喜气洋洋道:“哥,你都成县长了,好厉害。”
厉元朗回应:“当县长意味职责大了,事情也多,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劳心费力,头发都掉了不少。”
“我看看。”叶卿柔观察厉元朗好一阵子,关切的咂起嘴来,“真是这样,哥,你都有白头发了,以后可不许这么拼命,要注意身体。不止为你自己,还有嫂子和小谷雨。”
提起老婆和儿子,厉元朗忽然有种预感,便问:“小丫头,你是不是见过他们娘俩了?”
“你的反应好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叶卿柔如实相告,来戴鼎县之前,她先去了省城,见过水婷月和谷雨,还有……
叶卿柔蠕动着嘴唇,“我去看了厉……厉叔。”
“你看过我爸爸了?”
“他的病比以前严重了。”叶卿柔担忧的直点头:“都不认识我了,说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
厉元朗深深叹息,的确,在甘平县医院,厉以昭看厉元朗都没什么反应。
以前还能呜哩哇啦和他聊上几句,现在说不出话认人都费劲。
老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真的是没有办法。
水婷月专门请省城最权威的医学专家,检查老爸的病情之后同样无能为力。
唉!
不过话说回来,叶卿柔见过老婆儿子,水婷月竟然没有告知,厉元朗很是奇怪。
而且他隐约感觉到,这次叶卿柔突然造访,或许不止是看他这么简单。
“妹子,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嗯……”叶卿柔真实的点头,“哥,我想、我想把妈妈的骨灰安放到京城去,不知你……”
厉元朗浑然一惊,禁不住脱口而问:“为什么?”
“是这样。”叶卿柔松开厉元朗,解释道:“我在京城最好的墓园买了一块地,我是想那里的环境比甘平要好,所以才……”
“甘平是妈妈的老家,叶落归根,再说姥姥和姥爷的墓地也在甘平。老话讲,入土为安,妈妈都已经去世那么久,还要惊动她干嘛!”厉元朗情绪激动起来,并且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