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没持续太久,张之维收回了三昧真火,沉声道:
“先前你吃了不少人,怨煞缠绕,刚才我一并烧掉了,既是对你划水的惩戒,也是对你杀倭寇的奖赏!”
说罢,大脸缓缓收回,消失在人体小天地里。
“国师”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里满是庆幸,还以为会被狠狠惩戒一番,没想到大脸贼如此好糊弄,不过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以后若无万全把握,不能再这样了。
兴许是心虚,“国师”连忙开始工作。
而事件了结,众人没在这里继续逗留,各自离开。
不过,此事造成的风波远没有结束。
此时的奉天城内,大帅府,张大帅和他的参谋长,号称小诸葛的杨玉亭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地下着棋。
两人下的是象棋,走的是快棋,落子如飞,一人棋子落定,另一人必须立即跟上,否则便是认输。
之所以有这个规矩,一是张大帅是个急性子,下棋慢不得。
二是一下慢棋,他远不是自己参谋长的对手,反倒是这种不怎么思考的快棋,偶尔运气好能取胜。
杨玉亭字邻葛,外号小诸葛,做事颇有谋略,运筹帷幄,是不太愿意陪张大帅下棋的,但今天情况特殊,两人心里都难平静,索性下起快棋来。
张大帅这次下棋比平时更凶,动辄换子,打了杨玉亭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妈拉个巴子,玉亭,你也有今天!”张大帅大笑道。
“心乱了!”杨玉亭摇头道:“大帅此举,会不会和东瀛那边彻底撕破脸?”
“撕破脸?他妈那个巴子的,这件事和我又没有关系,干嘛要撕我老张的脸?”张大帅笑道:“不仅如此,老张我还要给这些狗曰的太君们擦屁股呢。”
“他们在铁路上的守备队死了很多,有几段铁路损坏严重,咱们派人去修,修完顺手派几个人去帮他们守护起。”
杨玉亭听完,沉吟片刻道:“大帅想要摄取这段的铁路权限?!”
张大帅破口大骂道:“他妈那个巴子的,这些铁路本来就是我的,还有中东那边的铁路,毛子都答应要把铁路转让给我们,代价是我们来负担修建铁路的外债,现在老子们在还债,他们却赖着不给铁路,妈那个巴子的,老子憋屈啊!”
“甚至不久前,我的线人还给了我一个消息,好像倭寇在和那边联系,似乎打算绕过我们,直接从对方手上把铁路买过来,对方没有明确拒绝,双方在谈判。他妈那个巴子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张大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帮他们保管一下铁路,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大帅觉得倭寇会愿意吗?”杨玉亭问。
“他妈那个巴子的,什么都要看他们愿不愿意,那老张我直接把白内裤顶头上,俯首称臣算了!”
张大帅冷笑一声:“这段时间那群仙家在搞铁路游击,倭寇不堪其扰,早就焦头烂额了,老子给他接过来,这是在他们排忧解难,老子还要找他们要工钱呢!”
“大帅会不会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杨玉亭说道。
“大不了给他们使用权。”张大帅说完,顿了顿,补充道:“只要掌握在我们手里就行。”
“那确实不至于立马撕破脸,不过肯定很成为一根刺!”杨玉亭点头道。
“管他们一根刺,还是几根刺的,十只鸟在树上,不如一只鸟在手上,先把部分铁路拿到手再说,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老张我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胆子大。”
“将军!”
张大帅拿起自己“帅”,无视棋盘上的其他棋子,直接吃掉杨玉亭的“将”。
“走吧,随我去拜见一下那位小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