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刚想说‘拉克早猜到了’,被车子开过来的声音打断,干脆就没再说下去,转头看着那辆黑色杰路驰Zelas开进来停在一旁。
下车的年轻人个子很高,一身黑衣,金发下明明应该显得可爱的雀斑脸却透着冷漠,碧蓝的眼睛里似乎也一直藏有危险的寒意。
基安蒂转头一看,瞬间就没了想笑的心思。
水无怜奈也决定沉默,先挑事这种事,她才不做。
“不是‘好像’被限了,是确实被限了,”琴酒倒是无所谓,趁池非迟到了的时候直接挑事,嘴角带上的笑意相当讥讽,调侃道,“拉克,刚才说起拉克酒被限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跟下车、易了容的鹰取严男一怔,表情变得跟刚才其他人一样微妙而复杂。
“没什么感想,”池非迟一脸冷淡地走上前,用嘶哑声音道,“等着那一位给我发钱。”
基安蒂不由好奇问道,“那一位还会发心理补偿金吗?”
第一次遇到被限的,她是真的好奇。
“哼……”琴酒冷冷嗤笑了一声,收回看池非迟的视线,没有透露那些与这次行动无关的事,“基安蒂,那你得让那一位觉得可以才行……”
他总算明白拉克那天晚上为什么笑得跟个蛇精病一样了。
要是没有那些动作,突然发现拉克酒被限了,再被组织这么一群我行我素的人笑着调侃,出门也听别人说起这件事,就算拉克不郁闷,也会觉得烦人吧。
现在拉克酒真被限了,反倒是一件好事,组织资金能多一些。
而对于拉克来说,判断事态、下赌注、最后确实把让人不爽的事情变成好事,本来就足够让人心情愉悦。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觉得拉克酒被限的几率有多大,看到新闻报道,有提前的心理准备,也不是很惊讶,更多的惊讶还是源于拉克这家伙的判断能力,再就是……
如果不知道这个,他还有心情多笑话两句,这段时间土耳其风声可不少,一会儿有风头说拉克酒多喝会中毒,一会儿有风头说拉克酒有催情作用,一个接一个的锅甩在拉克酒头上,是个嘲笑拉克的好时机,偏偏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反而觉得没什么,之前看报道只顾着分析拉克酒被限的可能性,忘了发邮件嘲讽。
真可惜,一个可以嘲笑的机会,都被拉克一个‘提前预测’给破坏了。
水无怜奈垂眸琢磨。
‘让那一位觉得可以才行’,琴酒这是什么意思?
组织该不会真的有心理补偿金吧?还是在暗指别的事?或者还是在嘲讽拉克,只不过是暗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等等,思路差点偏了,心理补偿金不重要。
那一位也不像是那种会发心理补偿金的人,把人家误杀了都不会给补偿金的,怀疑、拷问成员都不会给……
停,别想补偿金的事了,跟她一个卧底没关系。
“那个报道我也看到了,不仅是针对拉克酒,所有酒类都被限制了,包括你们各位的代号……”鹰取严男跟上池非迟,下意识地帮自家老板说话,但又忍不住说了句实话,“只不过对于作为土耳其国酒的拉克酒来说,受到的冲击和限制比较大一些。”
池非迟觉得鹰取严男这说了还不如不说,没再浪费时间,看向琴酒,用嘶哑声音道,“爱尔兰负责D点,已经带人过去准备了,司陶特昨晚抵达待命,必要时,波本会参与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