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的脸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感觉就是跟之前不太一样……你等一下！”

越水七槻退开两步，拿出手机对着池非迟的脸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回到了床边，坐到池非迟身旁，用手机翻出另一张照片，“这张是昨晚我们跟小哀进行视频通话时，我从视频中截图到的你的照片……”

“为什么要从视频中截图我的照片？”池非迟问道。

“因为你穿那套暗红色礼服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我想留个纪念嘛……”越水七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低头操作着手机，“好啦，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眼神！我把你昨晚的照片、刚才的照片拼接在一起，你注意看照片中的你的眼睛……”

两张照片被越水七槻拼接在一起，互相对比，池非迟也看出了那种不算明显的差异。

“昨天晚上的照片中，你的眼神跟那些性格冷静的人没有太大区别，而刚才这张照片中，虽然你的眼神还是很平静，但是看上去比昨晚更加淡漠，”越水七槻用手掌挡住了一半手机屏幕，只露出池非迟两张照片中的眼睛部位，让那份差异变得更明显了一点，仔细打量着照片，若有所思地总结道，“对比起来，前者比较有人类的气息，后者则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池非迟垂眸打量着照片。

不得不承认，越水说到了点子上。

他昨晚的眼神，确实比今天的眼神更有人类气息。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在他眼里，这是一个他前世已经了解过、早就知道一部分事情走向和一部分人类命运的世界，虽然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长了，他也开始关注、在意身边的生物或者非生物，但就像他看着一些人的尸体、会有一种看猎奇动漫的感觉，他确实没办法像大多数人一样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他的眼神就会显得比正常人要淡漠一些、没那么有"人味"，而他在嫉妒之罪的影响下，要比平常更加关注、在意周围的生物和非生物，这种关注度接近于正常人类对环境的关注度，这样就显得比较有"人味"了……

所谓"人味"，其实就是大部分人类的共有特征。

不过，他这种"缺乏人味"的眼神，倒也没有奇特到特别引人注目。

一些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严重心理疾病的人，眼里可能也会出现一种异于常人的冷漠、麻木或者亢奋，他在青山第四医院住院期间，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一些人不犯病时的眼神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犯病时会更加明显。

还有像琴酒这样杀人如麻的人，目光也是极其淡漠的，琴酒在看到尸体时的感觉，恐怕跟他没有太大区别，所以才会在过山车杀人事件中、一下子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