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青石地面,扬起一阵灰尘,漂亮华贵的金丝轿子内,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偷偷看着旁边一本正经坐着的兄长,在后者抬眼看过来将他抓包时,立马委委屈屈认错:
“兄长,我错了。”
安鞅眯着眼看着自家这容貌昳丽弟弟,缓缓开口:“错在哪里了?”
眼看着态度好商量,安澈立马好哥俩般挽住安鞅的胳膊,目光炯炯,态度诚恳。
“错在不该鞭打那个五皇子,错在不该去迎春楼喝酒,错在……”
安澈抬眼瞄了眼正好整以暇盯着他是安鞅,嘿嘿一笑,没皮没脸道:“剩下的好像没什么错了。”
这小子。
安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安澈的额间:“傻小子,这些算什么错?”
安澈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眼看着他这副样子,安鞅冷冷出声。
“你啊,错就错在心慈手软!错就错在回府不告诉兄长和父亲!”
安澈:……?
“昨日的事我听说了,那个五皇子也是个该死的,居然敢在众人面前如此调戏你。”安鞅眼中的眸光更冷,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意:“区区几条鞭子怎解心头之恨?若是我在,定手刃了这厮!”
说罢,他看向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安澈,目光中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疼爱与怜惜。
他这可怜的弟弟啊,自幼生的好,便被那么多人觊觎,他做兄长的却不能在弟弟受到骚扰的第一时间内赶到,真是太不称职了。
不敢想,他可怜弱小的弟弟在那一刻有多么无助,多么孤立无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