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隐光则只不过又是微微一笑,轻浅得似有若无若无其事的端起了面前的圆形石桌之上的茶盏,又是小小的品尝饮啜了一口茶盏之中的珍品清茗后,便即又将茶盏给重新放回到了面前的圆形石桌之上,一副也是准备好了要洗耳恭听的模样——但是,他却还是看上去那般似乎颇有一股风轻云淡的意味,平平淡淡之间,让人感觉好像竟然便是与他无关紧要一般。
当此之际,幽无邪的脸上,便又是蓦地浮现起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微笑,依然一如方才最开始即将品茶之时那般,似乎有着些许的戏谑,又似乎有着些微的嘲弄,还似乎有着些许的落寞……不过,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之后又是同样的,还是很快地,一丝真正的淡淡微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仍旧亦然还是一如方才即将品茶之际那般,平淡宁静之中,虽然似乎颇是有着一些幽深虚远的意味,但是却又表现得颇显亲和之感——
不!应该说,乃是比方才之际还要更加显得亲和了三分才对——
就这样,只见这幽无邪,只是如此的微微一笑,便即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然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最近这几年,除了无痕宫以外,我似乎听说天魔宗和无情宗都是有所行动呀——不知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炽烈心毫不掩饰,当即便是朗声回答道。不过,他目光如炬之间,便也是直接又回问了一句,“我听说幽宗主这几年也在命令手下高手有所动作,难道不是吗?”
冷葬华则是继续螓首微抬,青黛微挑,露出了她的那一副倾尘绝世的淡淡微笑。
待到炽烈心的这一答一问的话音落下,她这才便即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缓慢说道:“百年之久的隐忍,终究还是有些忍无可忍,所以便是有了这些行动,却也不过是实属正常罢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美眸流转之间,便将目光由旁边的幽无邪的那张透着微微邪异却又难掩尊贵气息的俊美刚毅的脸庞之上移了开去,转而看向了对面的夜隐光,然后方才继续柔媚无比地说了下去,“然而唯有无痕宫,似乎还在一直隐忍不发——夜老前辈的这份隐忍功夫,倒还当真是让我颇为钦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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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云一凡不消多大一会儿功夫,便又是已经从那云雾崖顶之上飞身而下,紧接着便径直翩然飘忽穿过了原始密林,回到了云门山谷。
飘然来到了谷口大门所在,他便又是按照惯例地向着把守大门的太叔桓明和那名姓高的瘦高青年出示了自己的青铜令牌。
对方很快便已经检查完毕,直接放行。
云一凡身形一动,便又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之内走去——犹自显得当真是颇为的优哉游哉!
不过,他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到太叔桓明在后面喊自己——
“一凡师弟——烦请稍等!”
云一凡方才闻声,便即止住了身形,翩然之间便已转过身来,面带疑惑地看向了的对方,开口问道:“太叔师兄——还有何事?”
太叔桓明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一凡师弟,方才我见你在回来之际所使用的‘云霄身法’,似乎乃是已经达到了‘圆融大成’的造诣境地——请问是也不是?”
云一凡淡然一笑,平静地微笑着回答道:“正是如此——”
“哦——?”太叔桓明虽然自己心中已有定论,但是在得到了对方亲自肯定的回答后,还是略微的有些吃惊,便又再次开口朗声问道,“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前,师弟你出谷之时所使用的似乎也是‘云霄身法’。但是在那时候,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云霄身法’好像应该还是‘圆融小成’的造诣境地吧?”
云一凡闻言,便依然只是淡然一笑,平静无比地回答道:“确实乃是如此——”
再一次得到了对方亲自做出的肯定性回答,太叔桓明又是忍不住微微有些震惊,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直到最后才轻轻地感叹道:“一凡师弟,你可真乃是天赋异禀之人也——似如师弟你这般的天资不凡,并且又兼心性极佳,日后前途也必定会是无可限量哪!”
云一凡微微一笑,依旧还是那么的神色淡然,平平静静地开口说道:“太叔师兄过奖了——那便希望能够承蒙师兄吉言了!”
太叔桓明点了点头,随即坦然笑道:“师弟赶紧回去用饭吧,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又该开始下午第四轮的比试了——”
云一凡点了点头,下一刻便转过身去,继续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之内走去——依然犹自显得当真是颇为的优哉游哉!
待得行至大门内侧,与站立在哪里的云一开和云一扬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他便又是立即仿佛好像是化作了一道轻烟薄雾一般,似若行云流水地就那么飘飘渺渺地倏然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