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发生在我家,但我也能想得到,那是天塌地陷了。后来听说那个李秀成被判了十年。”
“那吴倩莲为何又成了金满玉的小妾呢?”陆笙再次问道。
“那还不简单,阿莲的模样,都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家金老板看上阿莲也是正常。虽然做了小,但这日子算是熬出头了。
原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却不想,阿莲的爹娘先后病逝,后来弟弟出门出了意外摔死了。阿莲两年里就无亲无故。
但阿莲也仁义啊,虽然跟着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有忘记李家。这几年,先后给了李家不少钱,才让人家有口饱饭吃。”
陆笙收集完口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看,这是典型的强抢民女啊。李秀成写反诗?谁定义的?再者说,大禹皇朝广开言路,民间学士抨击朝政都大有人在,岂能因为一首反诗而判十年?
就算写了,大不了打一顿板子回家悔过自新,革除功名学籍永不录用。
陆笙时正经科考上来的,自然心知肚明。本地封闭,百姓不懂就算了,可官府拿着鸡毛当令箭上纲上线,绝对是故意为之。
顺着线索,自然就应该来到东村李秀成家。意外的是,金满玉家今天发生命案,而李秀成家竟然也在办丧事。
巧合么?应该不至于这么巧合。
陆笙身着官服,远远的自然被人认了出来。本地的百姓似乎对官府有着偏见,百姓们远远的避开,投射过来的眼神也不怎么又好。
不仅仅是畏惧这么简单,还充满了仇恨愤怒。
陆笙走去,白事的人家也停止了喧闹。一众人都挤在了门口,一双双包含敌意的眼神看过来还伴随着喃喃的低语。
“这个狗官来做什么?”
“难道还嫌李家不够惨么?”
“这个当官的好年轻啊,而且他的官服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对哦,比县太爷的威风多了……”
陆笙在门口停下,而门内拥挤的人群也没有散开的意思。卢剑对这个场面早已习惯应付,大步来到百姓面前。
“通南府提刑司主司陆大人到,请问这是李秀成家么?”
人群中的嗡嗡声更加的闹腾了,但依旧没有人站出来。
“请主事的人出来一趟,里正在么?”这话一出,两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个衣着还算得体,但另一个老头,浑身上下几乎全是补丁,那衣服,就是乞丐都比他体面。
“老朽是这东村的里正,上官真的是通南府提刑司主司?下官听闻,通南府提刑司已经很久没有……”
“本官的这身衣裳,难道是假的不成?他是谁?”陆笙摆着官威淡淡的问道。
“这位李振兴,是这家的家主?”
“李振兴?这是李秀成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