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啊。”
“那一千两呢?”
“被我……被我挥霍掉了……”
“在哪挥霍的?”
“宝玉府……”
“挥霍哪里去了?”
“青楼……不,赌坊,赌坊!我这人好赌,然后输掉了……”
“昨天下午典当的东西,又去了赌坊挥霍一空,而后你昨天天黑前就回到了京城?我满打满算,你只有从当铺出来立刻上车才能回到京城。
我们查过了,你可是做京城车行的车回的京城,车行发车时间是未时三刻,抵达京城的时候是酉时一刻。而你从当铺离开的时候是未时一刻。你告诉我期间还有时间去一趟赌坊?”
“我……”
“从你典当的当铺到最近的赌坊有三里路,走过去也要半刻钟时间。而你的体型,估计半刻中还不够。时间上根本对不起来。
回到京城后你就直接回家了,一路上还到处和人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刚从外地回来。一路走到家中,你之后就再也没出门。但今天,我们的弟兄搜查过你的家,刚兑出来的一千两已经不见了。
而且,你爹迁坟时,里面的遗书是你伪造的,我已经找到了替你伪造遗书的人。你爹留给你的家产,早就被你败光了,自己没本事,你就惦记上王庆安的酒楼。
但是当初的家产被分的明明白白,你知道惦记不上。所以,你就琢磨着用你弟弟没有子嗣来做文章。正好,你爹的坟地要动迁,你就动上了心思。
王庆安这些天一直吵着要纳妾,而其妻其实已经有了服软的趋势,你生怕王庆安真的纳了妾有了后,你就动了杀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凶杀人。你典当的那一千两,是你买凶杀人的钱。我说的是不是?”
这话说出的时候,陆笙一身气势喷涌而出,王庆荣不过是个酒囊饭袋,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
“大人,冤枉啊……我也冤枉啊……我连订金都没付,谁知道他们就动手了……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啊……我都没付订金。
前天早上……我原本都想撤去了,可没想到他们早上门来却说庆安已经死了,任务完成要我付酬金。我当时……我当时……”
“他是谁?”
“鸿浩,是京州的一个杀手……可能是一群杀手……专门做人命买卖的。”
“杀手?”陆笙眉头一皱,难道魔宗已经堕落到经营杀手组织的地步了?别过脸,看向身边的两人。
“鸿浩你们知道么?”
“听说过……但是,也只是听说。鸿浩近一年才被流传开来了,玄天府也查过京城有没有鸿浩这个杀手,但查到最后却是不存在的,所以最后只归纳为空穴来风。
在玄天府的档案之中从来没有鸿浩杀人的案件……几个疑是鸿浩所为的案子最后也判定为意外死亡不是他杀。所以……”
“是怎么联系到鸿浩的?”
“我……我也是偶然间从一个拉车的人口中知道的,在八字里胡同中,有一个瞎眼裁缝铺。”
“瞎眼裁缝?眼睛瞎了还能做裁缝?”一名玄天卫问道。
“不是,是裁缝铺的名字叫瞎眼裁缝铺,那个裁缝不瞎。那个裁缝就是中间人,进门只要对他说,我想杀个人,裁缝就会问,杀谁?之后会有一张表单,填写要杀的人的资料。
然后支付三成定金,等到人死之后再支付剩下的。我当时身上没带钱,所以定金没有付。然后……就回去了。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他们连定金都没收到就动手了啊!”
陆笙看着王庆荣许久,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得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