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幽邃的视线也一并落向谢承泽,眼底眸光闪烁不定。
杨清辉贪污下台必成定局,谢承泽,众目睽睽之下,你打算站在忠与奸的哪一方?
谢承泽心中微叹一口气。
“儿臣觉得……”美艳的青年清了清嗓子,继而振臂高呼,“杨尚书,他冤哪!实在是太冤了!”
话音一落,众臣不禁纷纷抬眸,愕然地看向谢承泽,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杨清辉求情。
杨清辉也意外地看向谢承泽,随即想起什么,又了然如心。
当初给益州捐银,二皇子那一万两白银可是都还回去了,恐怕二皇子也是怕此事败露,所以才想保下自己。
而建帝宠溺二皇子,有二皇子撑腰,自己自然不会有事。
杨清辉不禁暗暗得意地看向沈渊,这小子就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懂朝堂之中的龃龉与蝇营狗苟。
沈渊目光沉沉地望着谢承泽,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而建帝则十分感兴趣地问道,“承泽何出此言?”
“父皇可曾想过,杨尚书为何会行差踏错?”谢承泽认真问道。
建帝微微沉思,继而转头看向杨清辉,“杨清辉,你说,为何会行差踏错?”
杨清辉下意识准备解释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其实早就后悔了,却不料,话还没说出口,木椅上的谢承泽便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猛地拍了下椅子的把手,吸引走了所有大臣的注意力。
只见他表情愤懑道,“还不是因为杨尚书他善啊!”
杨清辉:?
啊?谁善?我吗???
谢承泽义愤填膺道,“众所周知,我建安国库囊中羞涩,每次各地受灾,户部都掏不出多少银子!”
“去年如此,今年更盛,来年怕是更难掏出赈灾银!届时没了银子,各地民怨载道、群情激愤,一旦发生动乱,必然会影响到我建安王朝的稳定,杨尚书他怎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