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如此?谢承泽摸了摸下巴,“幼时的事,本殿确实有些模糊了,可否细讲?”
“殿下若想知晓,不如去问问太子殿下,老奴这身份实在不适合开口。”似是在恐惧什么,老管家面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在一处门殿前停下脚步,“殿下,书房到了。”
谢承泽抬起头,果然见那门匾上写着“书阁”二字,阁内灯火通亮,他不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双手推开书房便是大喊道,“父皇!您真是让我好找!”
为了躲他,还想让人把他骗去东宫寝居?还好他机灵,知道他定是在书房!
然而房内毫无回应,谢承泽疑惑地扭扭头,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书案上更是一本奏折都没有。
“父皇?父皇!你别藏了,我看到你了!”谢承泽在书房里逛来逛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找到,他不禁狠狠拍了下脑袋,“坏了!中计了!”
是调虎离山!
建帝定是故意让太监搬着奏折路过御书房,误导他要把奏折送去东宫,实则自己就躲在御书房里,只等他率先一步来到东宫,而不曾料到奏折会半路折回御书房!
“狗爹,心眼子全用在我身上了!”谢承泽不禁破防骂道,“但凡用在朝政上,也不至于国库穷成那样,连个我都养不起!”
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默默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没长这双耳朵。
这世上,活着的人里,大概也只有二皇子敢骂皇上,且不受罚了。
至于死了的,还有一个花贵妃。
谢承泽最后骂骂咧咧地回了承欢殿,而御书房,正在批奏折的建帝打了个喷嚏,笑吟吟地对着赵公公道,“那小子,定是去东宫扑了个空,正骂朕呢!”
赵公公无奈地笑了笑。
陛下这是记仇上次被二殿下遛鸽子呢,如今“报复”回来了,自然高兴。
想来民间的父子,也不过如此吧。
——
翌日清晨,谢承泽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都洗漱干净准备出门上朝了,赵公公带着迷你圣旨姗姗来迟。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睡饱再去工部。”
谢承泽气得把迷你圣旨往地上一摔:“故意的吧你!我都起来了!”
懂不懂冬天起床的艰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