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谢承泽立马提高声音,否认道,“本殿早已将你视为自己人,只是、只是……”
他状似苦恼,摇头叹息,不禁勾起了盛依人强烈的好奇心,“只是什么?殿下不妨直说。”
“唉,罢了,本殿便与你说了吧。”谢承泽凑近盛依人耳边,低声道,“扬州江家你可知?没错,正是当今柔妃的母家,扬州首富亦为建安首富的那个江家。”
“他家那位小公子与我来信,说自己正在接受家族的考验,寻一处商机作为立业之本,以便证明自己未来能够继承家业。他说可以赞助本殿三万两白银,但之后辽州每年的冰雕节,都必须由他江家来出钱承办,而收益的八成也要归他江家。”
“这钱啊,正在路上呢,你再等等,马上就到了哈~”谢承泽温柔地安抚道。
“什么?!”盛依人闻言,顿时美目瞪圆,熊熊火气瞬间溢出眼眶,气得大骂道,“岂有此理!这江家公子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区区三万两白银,就想买断以后的冰雕节,还要八成利润,太不要脸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您不会答应了吧?!”盛依人急迫地看向谢承泽,“这江家垄断南方的生意也就罢了,如今又将主意打到北方,一旦让其得逞,建安危矣!”
江家早已富可敌国,若非柔妃心悦于建帝,光是他们手中的财富,就足以招兵买马驱使人心,倾覆整个建安。只是柔妃不喜战争,而那江鹤南又偏生是个妹控,这才使得不过经历两任皇帝的建安并未再度陷入动荡。
但财富掌握一人手中,对于建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哪天柔妃逝去、新帝崩殂,谁都无法保证以后的江家会不会成为猛虎,虎视眈眈地望向那个高处的位置。
盛依人乃官家之女,她自然看得清这其中的道道,因此才会劝说谢承泽,切不可将冰雕节的承办权交于江家。
“唉,这冰雕节毕竟是个费人费财的麻烦事儿,本殿不可能每年来此出钱督办,必然要找个能够接得住这重任的商豪,可这辽州又没有商豪能够撑起这个担子……”
谢承泽偷偷瞄了一眼盛依人,见她似有触动,于是面上愈发苦涩和心酸,本就美艳的脸蛋简直楚楚可怜到了极致,便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为他心疼,“最关键的是,本殿确实缺钱。而这三万两白银,无疑会为本殿解燃眉之忧啊!”
他的目光忧然望天,幽幽道,“三万两白银啊……若是流入百姓手中,何其不是能够活络北方凋零的财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