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轻叹道:“你总是这般正经,实在是无趣。”
李守拙哭笑不得,近乎哀求道:“母妃就饶了儿子吧。”
薛贵妃自顾自往榻上一躺,慢悠悠道:“你也别多想,他调你进兵部,并非是有多看重你,只不过是为了平衡罢了。”
李守拙立刻起身,近前追问:“也就是说,父皇同样也有旨意给老三?”
薛贵妃摇头道:“不是老三,而是皇后。”
李守拙疑惑道:“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薛贵妃冷冷一笑:“今早她向圣上请旨,说是要前往玄元观祈福。”
皇后凤印被夺,宫权旁落,被禁中宫之中,无旨意不可擅出。
谁都知道玄元观里住着贵太妃,说是前去祈福,实际上就是前去求援。
李守拙疑惑道:“早不去,这时方才起意,她怎么想的?”
薛贵妃摇了摇头:“她怎么想,旁人怎会知晓?不过据我所知,起初你父皇并未答应,期间某人去了趟中宫,而后她便以尽孝为名,你父皇难以拒绝,便解了她的禁。”
贵太妃常年居住在玄元观,因国事繁忙,没有太多时间出宫探望,为人子者本就心有愧疚,自然不好阻拦正妻代为尽孝。
李守拙不好在这件事情多言,转而询问:“母妃所言的某人,是谁?”
薛贵妃淡淡道:“后宫嫔妃,此事了解多了于你无益,不要多问。”
后宫本就不是清净之地,嫔妃之间从不缺少明争暗斗。
身为皇子,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多问。
李守拙明白母妃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母妃心中有数便好,只不过这么说来,皇后怕是很快便要重新掌权了。”
薛贵妃点头道:“她是中宫皇后,又有玄元观那位撑腰,重新掌权是早晚的事,你父皇也有准备,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李守拙接口道:“四妃协理六宫不久,期间并无差错,所以父皇是因心中些许歉意,方才会同意母妃提出的要求?”
薛贵妃摇了摇头,似自嘲般一笑,说道:“本就是皇后的东西,他将东西物归原主,心里能有什么歉意?我本想的是要为你求一门好亲事,奈何你父皇不肯答应,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李守拙没有追问母妃看中哪家女儿,想了想,转言道:“在此之前,我收到了江景辰的请帖,他此刻正在陇右道主导募兵,就目前局势而言,那里极有可能成为战地前线,而我在这个时候进入兵部,正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