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没去管倒了一地的护卫,目光灼灼盯着堂屋外的少年看了许久,很快就和脑海中那张稚嫩的脸庞重合。
时光飞逝,芝兰玉树般的少年,怎么这般的瘦弱?
细胳膊细腿,脸上也没有几两肉,身子单薄,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掉的样子。
威远侯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眼眶微红,挥手斥退了再次围上前去的护卫。
“你……”本想问一句:怎的成了这般模样?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回来了?”
“咦?”青玉故作惊讶,询问道:“公子,这不是你的家吗?怎么好像没人欢迎你回来啊?”
威远侯没由来的心慌,急急开口解释:“本侯并非此意。”
他是世袭罔替的威远侯,也是官居正三品,手握实权的刑部尚书,此刻却不敢正视嫡长子的眼睛。
“这位姑娘是?”
“我叫青玉,是公子的贴身丫鬟。”
贴身二字说的铿锵有力,青玉双手搀扶着自家公子,嘴角微微上杨,像是在无声的宣示着什么。
万金怀抱未出鞘的长剑,静静的站在公子左侧,二人仅半步之距。
一个怎么看都不像丫鬟的丫鬟,一个不用看就知道是护卫的护卫。
就这样一行三人,耗时大半月,从江南钱塘县来到京都侯府,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威远侯按下心中诸多疑惑,为堂屋内的同僚介绍道:“诸位大人失礼了,此乃本侯膝下长子景辰及其仆下,江南养病多年,今日方才归府。”
“侯爷长公子丰神俊朗,器宇轩昂,比侯爷年轻之时更胜几分,如此翩翩少年,实乃上上佳婿。”
“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好一个江家玉郎儿,侯爷果然好福气啊!”
堂中诸客皆有夸赞,心中作何感想却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毕竟当年威远侯嫡长子身患重病,连请三位太医,最终也没能将其医治好。
这对于京城勋贵人家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就连当年曾在京城逗留的张神医,也曾断言:
“此子依靠世间名贵药材续命,或许可活到二十岁,再多则是奢望。”
如今十年过去,少年郎身子孱弱程度一眼可知。
具体还有多少时间可活且不去说,单单刚回府就闹出这般动静,这样的性子,怎么看也不像会是个好拿捏的,这下该是有热闹可看了。
威远侯似是察觉旁人的心思,对身旁的同僚拱手笑道:“今日多有怠慢之处,改日定当好好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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